“王妃想動長寧宮的那位?”紀嬤嬤小聲猜測。
“王妃掌管王府內務,事事清晰明瞭,井井有條,唯有長寧宮這一塊是一團迷霧,能記出這種糊塗賬,可以見得長寧宮是怎麼樣的混亂,上梁不正下梁歪。”
“沒錯。”紀嬤嬤點了點頭。
“可能,剛剛我們猜的兩種可能都有,這種事放在哪個統管全家的主母身上都是不能忍受的。”
“小姐說得對。”綿竹也跟著附和。
“王妃需要一把刀,我恰好就是這一把刀,她需要我去破開這一團迷霧。”
“小姐,你畢竟是嫁入王府的新婦,這樣的話就徹底得罪徐太妃了,就怕她仗著身份的威壓不給小姐好日子過。”
“我嫁進王府成了世子夫人,擋了徐嫣兒的路,就已經得罪她了,也不差這一點了。”紀初禾已經有了主意。
“小姐,這件事要好好地斟酌斟酌,因為一旦提起來,將在王府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我擔心,王妃和太妃兩虎相爭,最後承受傷害的人是你啊。”
“嬤嬤放心,我心中有數。”紀初禾給了紀嬤嬤一個安心的微笑。
她現在和王妃是一條船上的人,有著共同的利益,所以,王妃絕不可能為了不和太妃撕破臉而捨棄她。
可以說她和王妃的婆媳關係可比她和世子的夫妻要堅固得多。
“事不宜遲,綿竹,你隨我去拜見王妃。”
“是!”綿竹勁頭十足的迴應道。
紀初禾前往合鸞宮,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又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
有人看到她,立即說了一句:“世子夫人來了。”
這些人立即轉過身向她行禮。
紀初禾看到人群中,有一個濕漉漉的身影。
正是上一次要投湖自儘的丫鬟。
“她又投湖了?”紀初禾走上前問。
“回夫人,剛剛把人從湖裡撈上來,已經報司嬤嬤了。”
“你叫冬苓是嗎?”紀初禾問。
冬苓的眼神沒有任何焦距,看樣子,這一次求死的心比上一次都要強。
前一世,冬苓被紀清媛害死,這一世,是不用死的,怎麼這丫頭就是想不通呢,非要尋死覓活。
“冬苓,你為什麼非要尋死?”紀初禾輕聲詢問。
冬苓的淚水洶湧地流了出來,“奴婢沒有勾搭世子,奴婢沒有……奴婢隻是琉華宮的一個二等丫鬟……”所有的委屈,全都失控的喊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司嬤嬤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司嬤嬤。”眾人立即行禮。
司嬤嬤一看到紀初禾,也連忙上前來行禮,“見過夫人。”
“司嬤嬤快免禮。”
“夫人不必理會,這個事老奴來處理,這丫頭又在尋死,晦氣,回頭我就把她發賣出去,愛死哪死哪!”
冬苓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又似乎有些掙紮。
紀初禾心念微動,“司嬤嬤,能不能向您求個人情?這個冬苓以前是琉華宮的二等宮女,不如就讓她回琉華宮繼續當差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她不是走投無路的話也不會兩次尋死。”
司嬤嬤面露難色,“就是怕她不識好歹,真死在府上,老奴也不好交差。”
紀初禾轉身看向冬苓。
冬苓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爬到紀初禾面前抓著她的衣襬。
“奴婢多謝夫人收留,奴婢以後絕不再做這種事了,一定會儘心儘力地侍候夫人!”
紀初禾心中瞭然
可見,這冬苓並不是想尋死的,而是被什麼事逼得,不死不行。
“司嬤嬤,要是這丫頭再出什麼事,我來承擔後果。”紀初禾當即把人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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