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六藝學得怎麼樣?”皇上又問。
“還行。”蕭晏安回答得倒是隨意的很。
“還行是什麼意思?就是對自己很滿意?”皇上挑了挑眉。
“回皇上,臣沒有和别人比過,自然也不知道水準,反正教臣的先生都說臣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誇臣聰慧,一學就會。”
“你這性子,倒是一點也不像你父王!”皇上說完,轉頭看向太後,好像在征求太後的意見。
太後笑著點點頭,“皇上說得沒錯,這孩子真是討好,哀家喜歡。”
皇上從身上解下一枚玉佩扔給蕭晏安。
蕭晏安接過玉佩看了一眼,“皇上,這是賞給臣的嗎?”
“對,賞你了,這枚玉佩可以讓你自由入皇宮,你與四皇子年歲相仿,你們兩個肯定能相處得來,這些日子你便入宮伴他左右,朕得空時親自考考你的君子六藝學得如何。”
“遵旨。”蕭晏安拱手迴應。
羅貴妃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皇上,臣妾也正有此意呢,四皇子和世子一定能相處得來。”
紀初禾心中一驚。
皇上看似把蕭晏安當成侄子一樣的親昵,卻不動聲色地將蕭晏安推到了羅貴妃母子手中。
這是非要看著羅家與榮家矛盾不斷升級嗎?
從她們接到聖旨後,就能處處感覺到皇上的恩典。
這一路上,驛館都是提前恭敬地準備好一切迎接她們,不敢有一絲怠慢。
到了帝都,更是全府上下一乾人等直接在行宮歇息。
這在外人看來是皇上格外優待淮陽王,甚至還想緩和一下羅家與榮家的關係。
卻不知,已經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了,最好就是互不相乾,隻要還有糾纏,一定會出現新的矛盾!
前世,榮國公府被逼離開帝都告老還鄉後,肯定有羅家的手筆。
羅家那時可真是風光無限啊。
前世,她死得太早,沒看羅家的結局。
但是,她覺得,皇上也不會容忍羅家,肯定會對付羅家。
羅家的下場,有可能比榮家還要慘。
因為,羅貴妃有個四皇子。
有皇子,自然就有爭權奪利的野心。
王妃起身,恭敬地朝皇上行禮,“皇上,實不相瞞,世子頑劣且生性好動,在淮陽的時候,他身邊的小廝陪他練武習箭時經常被他誤傷!王爺與臣婦失職未嚴加約束,隻怕他毛手毛腳的再誤傷了四皇子。”
羅貴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榮氏這是什麼意思?
蕭晏安還敢對四皇子動手不成!
“母妃,你多慮了,兒子沒有你說的那麼不懂事。再說了,兒子與四皇子算是堂兄弟,年紀又略長一些,兒子會護著他的!”蕭晏安拍了拍胸脯,不過又不太自信地補了一句:“儘量不讓誤傷這種事情發生。”
這一番話也是模棱兩可,頗有水準。
王妃詫異地往蕭晏安望了一眼。
這還是她那傻兒子嗎?
怎麼感覺一下子變了好多?
“四皇子與世子又不是三歲的孩童了,兩人自然都是有分寸的。”皇後突然開口,隨便一句話就將暗潮洶湧的事情畫上了句號。
“淮陽王妃不必擔憂,正如皇後所說,他們不是三歲孩子了。”皇上也附和了一句。
“皇上,太後孃娘,淮陽王妃一路長途跋涉,想必也累了,榮國公一家人也還等著淮陽王妃回去團聚,今日就先讓淮陽王妃回去與家人團聚,改日臣妾再設宮宴,好好聚一聚。”皇後又說了一句。
“還是皇後想得周到。”皇上點點頭。
“那臣婦就先行告退了。”淮陽王妃一說完,紀初禾立即來到蕭晏安身旁,跟著一起行禮。
皇上的目光落在紀初禾的身上。
紀初禾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目光的穿透力,讓人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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