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衙時,蕭晏安還說徐嫣兒帶點她愛吃的點心,讓她再睡會再起身。
他一走,徐嫣兒就起身了。
這一次,她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睡得著。
沒把屏兒的賣身契要回來,反而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還好,她夠聰明,及時和世子言和,又抓住了世子的心。
别以為,她不知道讓她簽賣身契的人究竟是誰!
除了紀初禾,還能有誰!
紀初禾是這想收拾她呢!
她服軟隻是權宜之計,紀初禾不要得意的太早!
“屏兒,你去把院裡的下人都叫過來。”徐嫣兒突然下令。
屏兒去把人叫了進來。
“見過姨娘。”大家齊聲向她行禮。
“都免禮吧,那天紀嬤嬤把你們帶過來,我沒有好好的熟悉一下,跟著我,讓你們受委屈了,我隻是個姨娘,可不比在夫人那做事。”
“奴婢們是做下人的,聽從安排便是,怎麼敢有這樣的心思。”其中一人迴應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姨娘,奴婢生於二月,便叫二月。”
“二月,你倒是個機靈的。”徐嫣兒讚揚了一句,“今後,大家在我院中當差,我絕不會委屈了大家,屏兒,你去拿我床頭的那個匣子來。”
屏兒轉身將那個匣子抱了出來。
徐嫣兒打開後在裡面挑揀了好久,才選出幾樣不值錢的東西。
紀初禾的手段她研究透了!
無他,就是恩威並施!
不過,紀初禾行事聰明,先恩,後威。先讓人嚐到甜頭,這一點,的確是收攏人心的好手段。
“這些東西,賞賜給你們。”徐嫣兒讓屏兒一一發下去。
“謝姨娘賞賜。”幾人立即道謝。
徐嫣兒觀察著幾人,看不出這些人有沒有恩動。
她都豁出去打賞了,這些人好歹表現出一點激動興奮的感覺來啊?
屏兒在一旁,尷尬的腳指頭扣地。
徐姨娘是真的不知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月銀是多少嗎?
她們真的不是叫花子。
“你們都是簽的賣身契入府的嗎?都是死契嗎?”徐嫣兒直接開口問。
屏兒一聽到賣身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回姨娘,是的,奴婢們都是死契。”還是二月開的口。
“如今有一個效忠我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你們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你們也看到了,府上就我最受寵,將來,我再懷上世子的孩子,地位肯定不比如今,你們跟著我,前途無量。”
這些人立即把頭低了下來。
就連屏兒都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徐姨娘自己都簽了賣身契了,還在打她們的賣身契的主意?
“二月,你過來。”徐嫣兒喚了一聲。
二月走上前,徐嫣兒立即把茶壺和茶杯遞到她的手裡。
“給我倒杯水。”
“姨娘,水很燙。”
“燙就對了。”
二月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
徐嫣兒突然伸手,打翻了茶壺,一壺的水全都潑了出來。
二月眼疾手快地擋在徐嫣兒身前,大部分的水全都落在她的胳膊上。
小部分的水落到了徐嫣兒的身上,徐嫣兒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好痛!好痛!快,傳府醫!”
……
“傳府醫?懷上了?”紀初禾頭都沒抬,淡淡發問。
紀嬤嬤強忍著笑,“不是,好像是燙傷了。”
“下人沒侍候好?她發作了沒有?”
“這一次倒是沒有鬨,隻是先傳了府醫。”
“世子呢?”
“去府衙了。”
“沒找人去通知世子?”
“沒有。”
紀初禾笑了。
“剛打瞌睡徐嫣兒就送枕頭來了。她是不是覺得自己簽個賣身契還不夠,還得把世子心裡那僅有的點感情也徹底消磨完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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