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耿氏也要開口幫腔,紀初禾立即搶先說道,“抬進王府的嫁妝不就是給嫁進王府的女兒的嗎?當時,母親備嫁妝的時候,還不止一次提過,王府不比普通人家,嫁妝少了可不行,以免讓人覺得不夠重視王府。母親,你說是不是?”
耿氏頓時面如土色。
“紀初禾,你要不要臉!那是母親給我的……”紀清媛大聲反駁。
“你住口!”耿氏急切的喝道,生怕紀清媛再口無遮攔說出什麼話來!
王妃身邊的人還在這裡看著呢!
紀清媛委屈的看向母親,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下掉。
“母親,嫁妝已經抬進王府,真如妹妹所說嫁妝還是她的要我歸還的話,您可要隨我一同去一趟王府當面和王妃說清楚,這種事情我不敢擅自做主。”
耿氏喉嚨發硬,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初禾說的沒錯,抬進王府的嫁妝,就是給嫁進王府的女兒的。”
“母親!”紀清媛大喊一聲。
“你給我閉嘴!”耿氏的聲音更大,還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威脅。
換嫁一事,王府不予追究,她們就已經燒了高香了。
還敢去要嫁妝!
她腦子被驢踢了嗎?
紀清媛硬著的脖子終於軟了下去。
連耿氏都不站在她這邊,她怎麼爭得過。
看著紀初禾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前世,就是紀初禾擋了她的路。
明明沈郎一直喜歡的人是她,她和沈郎好不容易在一起,都是紀初禾嫉妒她,揭穿她的身份,害死了她!
她和紀初禾有不共戴天之仇!
“妹妹,你雖然嫁去了即落魄又窮酸的沈府,但是,還是有六十抬嫁妝的,也是母親精心準備的,也可以接濟接濟沈府,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的。”紀初禾又開把戳心窩子了。
沈乘景聽到落魄窮酸這些形容的時候,手暗暗握成了拳頭,身子都在顫抖。
紀清媛絲毫沒有發覺他的異樣。
她從未接觸過窮酸落破時的沈乘景。
再遇沈乘景,是沈乘景這一生最巔峰的時刻,而且,又因為她是他心裡不可抹去的白月光,呈現的全是為她揮金如土疼愛得如珠如寶的一面。
紀清媛天真的以為,她隻要等一等,就會過上那種日子。
耿氏深吸了一口氣,收到貴重回門禮的興奮漸漸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如潮水一般的酸楚。
以後,她的女兒還拿什麼來和紀初禾比?
比不上了,永遠也比不上了。
讓她親眼看著紀初禾過得比她女兒好,真的比淩遲她還難受!
“母親,我還有一事想和你商議,我在嫁妝的箱子裡發現了陪嫁過去王府的下人們的賣身契,人和死物不一樣,人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我留住他們的人,他們若不是誠心跟我,必定會生出二心來。今天回來之前,我問過他們的意見,他們不願意留在王府,願意回紀府來。”紀初禾再次開口。
紀清媛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眼神一亮。
紀初禾的人可在她的手裡呢!
紀初禾和這兩人感情極好,她終於有可以拿捏紀初禾的籌碼了!
耿氏正要從紀初禾的手裡接過賣身契,紀初禾突然抽回手。
耿氏臉色一僵,蹙眉看著紀初禾。
她都有點不認識紀初禾了!
難道,以前在她面前的溫順都是裝的?
“母親,這些人一走,我身邊就沒人了,堂堂世子夫人,連個陪嫁的丫環都沒有,也叫人看笑話。”紀初禾意有所指。
“你瞧瞧,我都忘記這一茬了!初禾,今日你就在府上再挑幾個丫環小廝帶回王府當陪嫁。”耿氏大方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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