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崔向東是要給她獻花。
女人在被男人獻花時,不都是會下意識的昂起下巴,做女皇狀嗎?
可惜啊。
蘇皇想多了!
崔向東壓根沒提這茬,抱著花兒打開車門,邁步上車。
隨口扯淡:“十七姨,您今天看上去,比昨晚還要更漂亮啊。難道說,終於找到了能贏取您芳心的意中人?”
蘇皇秀眉一挑,看著他懷裡的花,答非所問:“這是藍色妖姬?”
“啊,是啊,這就是最正宗的藍色妖姬。”
崔向東舉起來,湊到鼻子下嗅了嗅,說:“我準備送給蘇瓊表姐,來感謝她這些年來,對我這個表弟的真心關懷。”
蘇皇——
男人最欠揍的事,就是懷捧嬌豔的花兒,對一個和他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的美女說,他要把花獻給另外一個美女了。
哼哼。
蘇皇氣哼哼了兩聲,啟動了車子:“昨晚,你去做什麼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都沒等到你。”
“昨晚在夜總會內,偶遇一金髮美女。我們兩個頓時四目放電,一見鐘情。”
崔向東實話實說:“我請她在吧檯喝酒,她喝的有點多。我把她送回住處後,她盛情邀我共赴巫山,幾度風雨。我看她誠意十足,關鍵是頗有讓我心動的魅力。於是我就欲拒還迎,尋幽探秘。期間幾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最終讓美女獲得大歡喜,對我傾情崇拜。並相約明天午夜,我們再續前緣。”
蘇皇——
抬手掐住崔向東肋下的軟肉,全力!
疼的崔向東一哆嗦。
要不是因為她開著車,崔向東怕方向盤一哆嗦,讓襲人妹妹秒變小寡婦,鐵定會一個大嘴巴抽過去。
狠狠掐了下崔向東後,蘇皇也就適可而止。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狗東西和她就沒有幾句實話。
她也懶得再問,崔向東昨晚去哪兒鬼混了。
畢竟她總是上趕子倒貼,隻會讓狗東西看輕她。
“你已品嚐過山不轉水轉的大樂趣,我就不信你能忘記那種感覺。從現在起,我要是再倒貼你,那我就是狗。我會熬到你寧死、也得再次品嚐的那一刻,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腳下,任由我打罵。”
蘇皇暗中發狠。
崔向東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睡了那麼久,總是感覺渾身乏力,腿都在打軟。
“以後,我再也不熬夜了。”
崔向東終於找到了自己,當前極度亞健康的原因。
蘇皇說話了:“崔向東,幫我一個忙。”
崔向東眼睛都沒睜開,就回答:“不幫。”
蘇皇淡淡地說:“有報酬。”
崔向東回:“有報酬,也不幫。”
蘇皇抿了下嘴角:“我在蘇家的全部資產變現後,可以給你三分之一。就算因我緊急變現,必須得廉價處理,也得有三千萬。”
崔向東立即睜開了眼。
滿臉都是“我願意為了你,赴湯蹈火,義不容辭”的決然:“十七姨,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蘇皇——
實在忍不住,輕打方向盤,吱嘎一聲把車子貼在路邊後,起身就撲到他身上,張嘴咬住了他的肩膀。
特狠。
絕對是一口見血的那種。
崔向東大怒!
要不是路邊有很多人看過來,他必須得保持足夠的紳士風度,肯定得采住蘇十七的秀髮,給她反反正正的來十幾個大耳光。
孃的。
不是掐人,就是咬人,誰慣的你!?
“呼。舒服。”
蘇十七終於抬起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後,看著天上的雲彩,香舌自嘴角掃過,抹掉了一絲血漬,讓味蕾充分吸收鮮血的味道後,這才戀戀不捨的吞了下去。
崔向東無動於衷。
就像這條蛇剛才咬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蘇十七奪過他懷裡的那捧藍色妖姬,湊在鼻尖處,貪婪的深吸了幾口:“向東,十七姨謝謝你的花兒,我很喜歡。但僅此一次,你下次再殷勤獻花,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收下,我也不會要的。”
嗬嗬。
崔向東笑了下,再也無法保持紳士風度,抬手就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
炸裂的耳光聲中,蘇皇的小腦袋猛地轉向九十度。
嘴角有血絲淌下。
崔向東甩了甩生疼的右手,把那捧花拿過來,憐惜的擦了擦花瓣,淡淡地說:“開車。”
“好噠。”
蘇皇乖巧的答應了聲,無視路邊人驚詫的目光,啟動了車子。
崔向東看向路邊,打了個哈欠:“說吧,一千萬雇我做什麼?”
蘇皇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輕聲說:“幫我說服老爺子(蘇老),讓我平平安安的自我放逐出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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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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