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
隨著酒廠事件的發酵,熱度居高不下,就已經讓天東頭疼不已。
“誰能想到!”
於立心抬手,輕輕拍了下桌面,低聲喝道:“繼昨天午後,雲湖那邊把婭茜集團整個高層,尤其七八名打傷帶進縣局的當晚!婭茜集團的老總羅明,會因愧對酒廠員工,竟然‘畏罪自殺’了。”
班子會議的現場,靜悄悄。
包括書記員小艾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聲不響。
“賀天亮同誌。”
於立心看向了賀天亮:“你,身為青山的大班長,有什麼要說的嗎?”
賀天亮有話要說嗎?
有!
“於書記,王省長,各位同誌。”
賀天亮抬頭,語氣凝重:“首先,我必須得現場做檢討。因為我身為青山大班長,竟然不知道婭茜集團的羅明,昨天午後被帶進縣局後不久,就發生了‘畏罪自殺’的惡劣事情。隻等今早看到報紙後,我才大吃一驚。這是我的嚴重失職,我自願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畢竟昨天在酒廠事發現場,我也親眼看到了崔向東,是怎麼對待投資商的。可我還是誤判了,他的工作方式。”
會議室內依舊沒誰說話。
“其次。”
賀天亮的聲音,再次迴盪了起來:“我建議從省廳、市局抽調精兵強將,成立事件調查小組!入駐雲湖縣局,徹底調查此事。”
他這個建議,很合理。
大家都一起點頭。
“最後。”
賀天亮看了眼苑婉芝,才繼續說:“直到我走進會議室之前,我始終都在緊急聯絡雲湖縣局的崔向東。但他電話關機,卻沒誰知道他的下落。我個人猜測,在羅明死後,他可能有些慌了,躲起來暫避風頭。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麼我隻能說,他敢做不敢當。”
羅明暴卒在雲湖縣局。
把他抓進去的崔向東,卻忽然失聯了。
這是怎麼回事?
傻子都知道啊。
於立心擰著眉頭,看向了苑婉芝:“苑婉芝同誌,你知道我為什麼破例,讓你參加本次會議的吧?”
“我知道,於書記。”
頭戴新晉寡婦白花的苑婉芝,欠身:“事實上,我也沒想到羅明,會在昨晚死在雲湖縣局。但昨晚十點左右時,我曾經接到過崔向東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他已經發現了雲湖縣局前局長陳勇山,為什麼會遭刺殺的線索。甚至!”
苑婉芝加重了語氣:“崔向東還說,經過他對羅明等人的詢問,發現了婭茜集團,可能存在某些隱藏的犯罪事實!因此,他決定親自帶人,連夜去外地調查這兩件事。”
什麼?
你說崔向東已經發現了,婭茜集團可能存在犯罪行為的證據?
哈,哈哈!
開什麼玩笑啊?
真當我們沒有仔細瞭解過,婭茜集團投資雲湖後,都是做了些什麼嗎?
人家在簽約後,可是砸下了真金白銀!
哪個犯罪集團會真金白銀的,砸一個快倒閉的小酒廠?
崔向東連夜外出,無非是因羅明死亡而亂了手腳,慌忙外出暫避風頭罷了。
這是王錄星等人,聽苑婉芝說完後的本能反應。
“苑婉芝同誌。”
李在星忽然問:“請問,崔向東現在去了哪兒?他昨晚在給你致電時,有沒有提到羅明已經死亡?”
“他沒有提到羅明。”
苑婉芝搖頭,又說:“至於他去了哪兒,他倒是和我說過。”
李在星立即追問:“崔向東現在哪兒?你為什麼不讓他,快點返回工作崗位上?”
“對不起,李常務副。”
苑婉芝明顯有些反感,李在星審訊式的語氣。
再次說話時,不但語氣變冷,也改變了稱呼:“崔向東的這次外出行動,被他視為了能扭轉青山投資環境負面、破解來自白象等國壓力的關鍵。絕不能私自泄露。因此,就算我很清楚他現在哪兒,我也不能告訴包括您、乃至於書記在內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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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有些小看婉芝阿姨。
求為愛發電。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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