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機會對人狠狠貶低下秦襲人,商皇渾身舒坦。
但她這樣想,這樣做,這樣說,都很對。
欒瑤下意識的,把自己代入為商皇,來考慮這件事。
並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確定換成自己是商皇的話,也會這樣做。
可是——
欒瑤的嘴巴一動,商皇搶先問道:“你是不是驚訝,我怎麼改變了主意。並主動的,把這件事告訴你嗎?”
欒瑤點了點頭。
她的智商確實很高,腦子轉的也很快。
但在心亂如麻的當前,她實在無法集中精力,迅速分析商皇為什麼這樣做。
“很簡單。”
商皇解釋道:“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韋聽的暗中監視中。韋聽啊,小名聽聽。她不但是韋烈之女,崔向東的終身小秘書,更是探聽訊息的絕對專家。從我來到雲湖縣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逃出過她的視線。”
這話說的——
那條小黑絲肯定會打個可愛的小噴嚏後,抬頭看著那口從天而降的大黑鍋,哇哇怪叫怎麼回事呀?
欒瑤卻覺得,商皇所言極是!
“然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接到了崔向東的電話。”
商皇講故事的本領,那也是爐火純青:“他開門見山的問我,是不是懷了他的孩子?我說是!他又說,隻要我敢生,他就敢養。並說他會給秦襲人,給我的父兄做工作。”
欒瑤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商皇侃侃而談:“崔向東得知,我為了讓樓宜台閉嘴,私下裡竟然把這個位子讓給她之後,頓時大罵我是個笨蛋。說我都懷了他的孩子,都要決心生下來了,那我就是雲湖崔家的人!我這個位子,就是雲湖崔係的位子!憑什麼因為一個很正常的訊息,就得讓給我崔係的對手樓宜台?”
這話說的——
欒瑤都得說言之有理!
商皇更是坦言,自己被崔向東大罵了一頓後,恍然大悟。
“既然,樓宜台抓著我的那個小辮子,根本對我造不出任何的威脅。尤其這個位子,實在無法被我父兄看在眼裡,也不在乎它的得失。”
商皇淡然一笑:“那麼我在可以自作主張把位子,當作封口費交給樓宜台之後。當然也可以自己做主,再推翻給她的承諾,拒絕給她這個位子咯。”
這話說的——
欒瑤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因為商皇還真就是一個說話、卻不一定算話的人!
“隻是我沒想到。”
商皇苦笑了下:“樓宜台不但把這件事告訴了陳老,陳老竟然又把這個位子送給了你們王家。哎!區區一個小副處級,有必要值得陳王兩大家族的絕對核心,鄭重對待,並當作正兒八經的交易嗎?”
欒瑤——
忽然特想罵人!
卻又偏偏很清楚,商皇說的有道理。
商皇沒有再和她說什麼,隻是拿出電話,當場撥號:“樓副縣嗎?我是商皇。”
樓宜台的聲音,從電話內清晰的傳來:“商主任,你好,有事嗎?”
“是這樣的。”
商皇語氣淡淡:“你可以拿著小喇叭,滿世界的吆喝,我懷了崔向東的孩子這件事了。因為,那天在醫院時,我對你的承諾作廢。說的再透徹點就是,雲湖縣委辦主任的這個位子,隻能是雲湖崔家的!”
“什麼?”
欒瑤能清晰的聽到,話筒內穿來砰地拍案聲,隨即就是樓宜台那氣急敗壞的低喝:“商皇,你什麼意思?耍我呢是吧?你可知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家裡,陳家也已經把這個位子,交給了王家?雲湖縣的欒書記,剛才還我給打過電話,協商過此事的。你現在卻出爾反爾!讓我陳家,讓欒書記他們,情何以堪啊?”
“嗬嗬。關我屁事。”
商皇輕啟朱唇,說出這四個字後,就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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