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很清楚,木傳誌說的全都是大實話。
如果木傳誌敢救他,極有可能會讓倆人都被滅口。
木傳誌不亂動,事後還能讓襲人老婆知道為夫,究竟死在了誰的手裡。
還能在手刃敵人後,去為夫的墳頭上祭奠:“老公啊,你好好的死吧。我帶著你一手創建的公司,去嫁人了啊。我會和别的男人生小孩,並感謝你為我們留下了這麼多的遺產。”
“我們搜過您的身上。”
木傳誌繼續說:“您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更沒有槍。隻有幾十塊錢,和香菸火機鑰匙,以及兩包鹽。除了那幾十塊錢,鑰匙和鹽等東西都被朱老六丟了。我悄悄把您的鑰匙撿起來了,就在我的口袋裡。”
崔向東的證件,電話啥的都放在了襲人的小窩內。
他扭了下腰。
示意自己知道了,更是在告訴木傳誌:“你做得很好。”
“我雖然不敢救您,但我能暗中幫您。”
木傳誌咳嗽了幾聲,說:“等會兒,他們肯定會把您綁在樹上。我在放下您之後,會悄悄給您一把彈簧刀。他們已經搜過您的身上,不會再搜您了。因此絕不會想到,您會有刀子。等我們走後,您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用刀子把繩子割斷。”
他能幫崔向東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崔向東卻12萬分的滿意。
隻要能及時用刀子割開繩子,他就能搶在毛刷娘們出現之前,迅速逃離樹林。
逃回襲人的住處後,估計她也從東關鎮回來了。
崔向東就會要求老婆,連夜點齊人馬,火速趕往紅葉穀的某酒店,緝拿孫大聖等人!
再從孫大聖的嘴裡,逼問出毛刷娘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搞清楚一切後——
就憑襲人老婆那小爆脾氣,就算不能一槍崩掉她,也得把她的毛給薅乾淨吧?
還有就是。
崔向東真為正月初七那天,能認識木傳誌而感到萬分的慶幸啊。
“好了,到了。”
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老六(木傳誌行動代號),你辛苦了。他呢,醒來了沒有?”
“老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扛著個人步行了足足一公裡多的木傳誌,累得汗流浹背,卻笑道:“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估計沒醒來。畢竟您那一棍子,還是很專業的。”
“嗯。從現在起,我們都不要再說話,以免被肥羊記住聲音。”
朱老六囑咐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指揮著木傳誌走進了樹林深處,接連打手勢。
木傳誌等人解開了麻袋,把手足被綁著,嘴裡叼著一團布,眼上還蒙著一塊黑布的崔向東,從麻袋裡“倒”了出來。
崔向東一動不動。
假裝還深陷昏迷。
“兄弟,對不起了。雖說我們無怨無仇,但有人出錢要你的命,我們也沒辦法。你成了鬼後,可别來找我們。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南無阿彌陀佛,祝你西行路上平安。”
朱老六心中虔誠的祝福著。
在他接連打出的手勢中,木傳誌等人把崔向東的雙手,反綁在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上。
朱老六最後來檢查了下,很結實。
“走。”
朱老六站起來,對木傳誌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
木傳誌彎腰把一把彈簧刀,和崔向東的鑰匙,飛快的塞進了崔向東的手裡。
沙,沙沙。
一行人快步離開時,踩在樹葉上的聲音,迅速消失在了遠處。
確定他們都走出樹林後,崔向東這才丟開鑰匙,打開了彈簧刀。
摸索著手腕上的繩子,倒轉刀刃,用力拉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崔向東要想用彈簧刀割開繩子,不會費多少力氣。
問題是當前情況不正常啊。
很是彆扭。
他希望,在自己割開繩子之前,毛刷娘們别出現!
事與願違——
轟轟。
有在荒郊野外聽起來,異常刺耳的摩托聲響,從樹林外傳來。
“毛刷娘們來了。”
崔向東的心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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