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樓宜台想到了元宵節的那個晚上,河面上還是有薄冰的,從水裡走出來後,渾身冷的牙疼。
短短二十來天,氣溫就比那時候上升了足足七八度。
想到那晚後——
樓宜台莫名覺得屁股疼!
“該死的秦東。”
“我早就說過,你賦予我的那些,我早晚都會百倍償還回去的。”
“本來我以為,這個報仇的時間最快也得幾個月後,甚至得一兩年。”
“畢竟人海茫茫,我每天更是忙於工作,哪兒有空去搜尋你?”
“天可憐見,竟然在今晚,讓我遇到了你。”
“那晚,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尤其你讓你那醜陋的玩意,在我面前來回的晃。”
“哈,我今晚就拿刀割掉它!”
“我讓你驕傲。”
“我讓你間接嘲笑我丈夫是個牙簽,和你實在沒法比。”
“如果士剛的本錢也這樣傲人,那該多好。”
“我就會每晚——”
樓宜台胡思亂想中,騎著小踏板沿著小河向東顛簸著駛去,很快就看到了那片,見證了她奇恥大辱的樹林。
咕咕,嘎!
貓頭鷹的叫聲,從樹林深處傳來。
好像在歡迎樓宜台,時隔二十天再次“光臨寒舍”。
一般的女人晚上來到荒郊野外,樹葉滿地的樹林中,肯定都會怕的。
樓宜台的心兒,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她騎著小踏板駛過樹林,大約兩三百米後才停了下來。
熄火。
她坐在踏板上,左腳足尖點地,拿出了香菸。
點燃一根後,抬頭看著那輪殘月,神色淡然平靜。
眼眸裡卻浮上了,殘忍的興奮!
她期待。
期待著那個禽獸不如的秦東,被孫大聖等人帶來。
卻又有著一般人沒有的耐心,就連越來越冷的夜風,也隻能吹起她的髮絲。
無法讓她那顆殘忍的心,哪怕有一絲的波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崔向東才從懵逼的狀態中,慢慢的醒來。
他是真的懵逼了啊!
你說他招誰惹誰了啊?
他就是在代銷店內買了兩袋鹽,一盒煙,走出來後信步向東,去了一家拉麪館吃了個面。
吃飽喝足後打著飽嗝,剛走出麪館覺得尿急,就走到綠化帶後要撒個尿時,忽然腦袋就疼了下。
然後——
等他從懵逼狀態中醒來後,就覺得自己被人扛在肩膀上,呼哧呼哧的往前走。
腦殼疼不說,關鍵是手足都被繩子捆著,嘴裡還多了一團布。
掙紮不動,喊不出。
“我他孃的被人打了悶棍,給綁架了?”
崔向東終於明白咋回事了,頓時心中驚惶。
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哪方好漢,竟然落到瞭如此下場。
如果好漢求財,一切都好說。
如果是劫色,崔向東現在的身體,也算是勉強康複,隻要别太凶猛,悠著點來兩次還是問題不大的。
劫色求財,崔向東都不怕。
他就怕人家要他的命!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畢竟這是在龍山,他又是“微服”前來陪老婆,也沒驚動任何人,在龍山也沒什麼仇家。
“我老婆,還真是害死了我。”
“聽聽,你知道我被人綁架了嗎?”
“如果我真的就此掛掉,你們看到我死不瞑目的樣子,得有多麼的悲傷?”
“有誰,會為我殉情?”
“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啊。”
“真要就這樣死了,我老婆會不會改嫁?”
崔向東逼著自己不被恐懼所籠罩,以免影響自己的冷靜思維,錯過自力更生逃命的機會,隻能胡思亂想時,卻依舊裝作沒醒來的樣子。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好漢對自己下了黑手。
又是要把自己,帶到哪兒去。
可他整個人,好像是被裝在麻袋裡的,啥也看不到。
這才是最糟糕的。
忽然!
扛著他快步前行的好漢,低聲詢問:“東哥,你醒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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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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