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崔國興下筆如有神,偶爾抬頭看一眼蘇皇,點頭說道。
蘇琳走到了桌前,拿起計算機時,看似很隨意的對蘇皇說:“你能不能擺個屈膝,掐腰的姿勢?那樣,你姐夫就會畫的快一些。”
蘇皇——
不等她說什麼,崔國興就提出了反對意見:“小琳,此言差矣!掐腰的姿勢,隻適合庸脂俗粉,卻不適合十七姨這種絕世美女。十七姨,你最好是斜斜的坐在沙發上。對,對,就是這樣!雙腳擱在案幾上,左手拿起酒杯。對,對,蘭花指要翹起來。慵懶!記住,你的慵懶氣息,才是你的靈魂所在。”
哢。
蘇皇的那雙細高跟,輕輕擱在案幾上,翹起蘭花指端起酒杯,眼神迷離,渾身的慵懶氣息,瞬間瀰漫了整間屋子裡。
蘇琳停止了對賬。
就左手托腮,坐在辦公桌後,神色恬靜的樣子,靜靜的看著丈夫,給十七妹作畫。
對賬固然重要——
但在蘇琳看來,遠遠比不上讓丈夫通過給蘇皇作畫,來追求他最純潔的藝術,更為重要!
傍晚。
始終守在辦公室裡的崔向東,再次點上一根菸時,房門被敲響。
來的是樓曉雅。
氣溫越來越高,頭頂的電扇,拚了命的轉,扇出來的風卻是熱的。
樓曉雅鬢角的髮絲,都黏在了臉龐上。
她剛進門,就皺眉下意識的後退。
崔向東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
屋子裡的空氣渾濁不堪。
門一被打開,空氣形成了對流。
濃烈的菸草味,無形咆哮著撲向門口,讓她的胃部迅速不適。
看到她的本能反應後,崔向東連忙掐滅香菸,拿起菸灰缸走進了洗手間內。
樓曉雅這次來找崔向東,就是想“套問”下他的話。
話題和樓小樓有關。
樓小樓忽然被帶走的訊息,對樓曉雅來說,那就是晴天霹靂!
畢竟對她抱有不健康想法的秦峰,馬上到任,樓小樓則是她的護花使者。
現在她的護花使者出事了,樓曉雅能不心慌?
嘟嘟。
拿毛巾擦著手的崔向東剛走出洗手間,還沒和樓曉雅說話,座機響了。
他順勢按下了擴音鍵:“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一個聽上去很溫柔、才有長輩慈祥的女人聲音傳來:“崔向東,我是蕭錯的媽媽,苑婉芝。”
蕭錯的媽媽,苑婉芝?
崔向東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上一個相貌嬌媚,性格溫柔的少婦形象(那還是兒時的記憶)。
正準備走到待客區那邊避嫌的樓曉雅,立即停住了腳步,豎起了耳朵。
“我的私人電話,你也好意思的聽?”
崔向東把毛巾搭在椅背上,看了眼樓曉雅,用目光示意。
前妻開始扮演瞎子——
崔向東後悔,怎麼明知道樓曉雅在,卻按下了擴音呢?
不過。
他也不好意思的再轟走她,或者拿起話筒接聽。
反正他在聽對方自報家門後,也隱隱意識到什麼事了。
笑道:“阿姨,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崔向東。”
苑婉芝在那邊輕聲說:“一個小時之前,你大伯打電話來說,已經把你逐出了家門。”
崔向東是自我放逐。
崔國勝卻告訴蕭家,說是他把崔向東主動逐出了家門。
意義不同,結果一樣。
崔向東也沒為了面子爭辯,看來眼面露驚訝的樓曉雅,笑道:“是的。”
“你大伯還說,要結束你和蕭家的婚事。”
苑婉芝猶豫了下,才說:“蕭家,已經答應了。從現在起,你和蕭錯不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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