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特意看了眼欒瑤,才說:“商皇已經進海。今晚,她和商玉溪同誌,會陪著老人家共進晚餐。”
什麼!?
低著頭的欒瑤,再也無法控製的猛地抬頭。
屋子裡的王家子弟們,卻都在嘴巴動了動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進海陪著老人家單獨吃飯,這得是一種多大的殊榮?
年輕一代中,好像除了那顆棋子和秦家小公主之外,就再也沒誰受到過這個待遇了。
“隨著商白肉的進海,她名列五朵金花,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小嬸嬸這個排名第三的金花,估計得退後一位了。”
“小嬸嬸的臉色,現在好難看哦。”
王家的三代子弟們,下意識的對望了眼時,心中都這樣想。
卻沒誰因此,暗中嘲笑欒瑤。
畢竟人生一世,最看重的就是名利。
名利——
名利!
名聲,還是拍在利益的前面。
有了名聲,利益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欒瑤心中苦澀時,卻又下意識的去想:“不知道賀蘭小朵,得到這個訊息後,會是什麼反應?”
東北某處的野外,一條往北流淌的河邊。
有人在燒紙。
火光熊熊,燒紙的灰燼就像一隻隻蝴蝶那樣,隨風在夜空中翩翩飛舞著,飛向了遠方。
一個身穿白衣,戴著白色帽子的女人,獨自跪在河邊。
低著頭,素手拿著一根枯枝,撥拉著燒紙。
她背後很遠的車前,站著數名彪形大漢。
卻像雕塑那樣一動不動,甚至都不敢大喘氣。
上次在賀蘭小朵燒紙祭奠兄弟時,等待時忍不住抽了根菸的兄弟,全村剛吃完了他的席。
“擁軍,你在那邊好好的安息。”
“你沒完成的使命,姐姐也沒幫你完成,但有人幫你完成了。”
“在你的噩耗傳來時,姐姐曾經對你的在天之靈發誓。如果幫你報仇,或者幫你完成使命的人是個男人。那姐姐就暗中給他當情人,來報答他。”
“隻是姐姐卻沒想到,幫你完成任務的人,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我最看不起的商白肉。”
“哎。擁軍,你這是誠心不想讓姐姐,有個男人來憐愛啊。”
“姐姐已經守寡三年。”
“姐姐也想男人哦——”
賀蘭小朵的喃喃聲,隨著紙蝴蝶般的灰燼,飛向了無儘的蒼穹。
蒼穹中,明月高懸!
這是大理段家。
段家長子也是家主段儲王,正在獨自喝酒,就著一盤油炸花生米。
今天傍晚,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已經被他“判了死刑”要老死在雲湖縣的段刻鬆,打來的。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更確切地訊息。
商家兄妹已經進海,陪著老人家共進晚餐!
“商家兄妹,竟然和崔向東在一起。”
“那台高精度機床,竟然是從盤龍縣拉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台機床有很大概率,是崔向東搞到並且送給商家的。”
“這也代表著崔向東的手裡,肯定不止是一台機床。”
“起碼得兩台。”
“在商家兄妹倆,大搖大擺送這台機床進京之前,崔向東已經秘密把第一台機床,送到了燕京來奪得頭功。”
“他會用這台機床,來為自己謀取好處。”
“他找到誰,誰家就會受益匪淺。”
“本來,就憑他拯救羊羊的這件事,可以和我段家成為莫逆之交的。”
“真那樣,他就出於某種考慮沒有給秦家,蕭家和賀家,也會找我段家。”
“可惜的是!”
“哎,我段家最好的一次機會,生生斷送在兩個女人之手。”
“更是弄得我進退兩難——”
段儲王喃喃地說著,端起酒杯一口悶!
抬頭看月。
月灑燕京秦家——
嘟嘟。
座機鈴聲剛響,在書房內和次子秦明路談什麼的秦老,就拿起了電話。
“是我,秦襲人。”
秦老那個超級漏風的小棉襖,開門見山的問:“知道崔向東把第二台機床送給商家後,你有沒有難受?”
不等秦老說什麼——
超級漏風的小棉襖,就說:“就算你難受,也得給我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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