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客廳的燈,他把段慕容放在沙發上。
抬手輕撫著她腦袋上的繃帶,看著她的眼神溫柔:“羊羊,在這兒乖乖的等。哥哥去洗手間,給你放水洗澡。”
段慕容呆呆的看著他。
崔向東轉身,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剛走了幾步,褲衩子又被抓住了。
他回頭看去。
段慕容追過來時,怎麼沒有一點腳步聲呢?
她就是呆呆的看著崔向東,右手死死抓著他的褲衩子。
都拽的露出屁股蛋子來了,好吧!?
算了。
她願意拽著就拽著吧,反正也不是太耽誤崔向東做事。
一個小時後。
橫抱著段慕容,坐在床上給她哼唱兒歌的崔向東,終於扛不住睏意,腦袋垂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好像是剛睡著。
崔向東就隱隱聽到了一聲,極其模糊的“哥”聲。
他睜開迷迷糊糊的睡眼,看向了懷裡的段慕容。
段慕容還沒睡著。
依舊仰面用那雙呆滯的眸子,傻傻的盯著他。
“奇怪,我怎麼好像聽到你喊我哥了?”
崔向東晃了晃腦袋,說:“來,羊羊,再喊我一聲哥。”
呆呆看著他的段慕容,沒有絲毫的反應。
“唉。你現在是個啥也不知道的傻孩子,怎麼能喊我哥呢?羊羊,我給你唱首歌吧。喜歡你?還是兩隻老虎?要不,我給你唱一首我刀哥的成名曲之一,你是我的情人吧。”
崔向東重新閉上眼,再次輕拍著段慕容,哼唱:“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歌聲隨著崔向東輕拍的動作越來越慢,也越來越低。
終於。
隨著崔向東的右手垂下,歌聲終止。
時間卻在一分一秒的走,片刻不停。
也不住閉眼要睡過去的段慕容——
忽然猛地睜開眼,看著崔向東的眸光,清澈無比!
急促的叫道:“哥,哥,哥!”
她連喊三聲。
每一聲,都比前兩次時要清晰很多。
卻因那會兒哭的嗓子沙啞,聲音不高,再次酣睡過去的崔向東,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哥!”
段慕容急促的叫著,抬手去撫摸他的臉。
她的左手,剛碰到崔向東的臉頰,就隨著雙眸中迅速湧上的呆滯,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一次。
忽然清醒的段慕容,清醒時間長達三四秒。
這可能和崔向東的動手行為,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有著很大的關係。
天亮了。
又黑了下來。
太陽再一次從東方升起。
今天,已經是段慕容下榻崔向東家的第五天!
在這五天內,段慕容依舊每天淩晨三點醒來。
先熱身。
再把崔向東當道具,開始一係列的噬魂動作。
每當她熱身完畢後——
崔向東都得給她唱歌,或者講故事,才能避免嘴巴被堵之類的,不可描述的行為。
但在那晚打過她後的這三天內,段慕容卻沒有再清醒過。
因為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崔向東的可靠的,她現在是絕對安全的。
沒有了危險、疼痛此類的刺激,段慕容就無法像以往那樣,在某一刻忽然清醒。
五天的時間,能發生很多事情,也能改變很多東西。
比方今早。
不知道段慕容就在崔向東家的小粟科長,老早就特意給他打電話,說讓他通知看護段慕容的人,可以把她的繃帶去掉了。
按照粟顏當初預計半個月,段慕容才能徹底恢複本色,但這和解開繃帶沒什麼關係。
粟顏又說:“我當初說半個月才能康複,那是針對正常手術患者來說的。段慕容的‘毀容手術’,也許幾天就能康複的。具體的,你讓那些人看看再說。”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打電話給秦襲人。”
崔向東又說:“哦,對了。後天傍晚,我會去香江看望我外公。你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帶過來。”
粟顏想都沒想,就說:“你能平安回來,就是我最想要的禮物。”
“這小嘴嘴,真甜。”
崔向東信口胡說:“小粟,你做好準備啊,等我回來後,你至少得給我商女不知亡國恨一下。”
“臭向東。”
粟顏肯定臉紅了,小聲說:“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來拜訪。”
崔向東趕緊問:“你準備好了啥?”
“灌——”
電話那邊的女人說了一種藥品後,馬上就結束了通話。
她害羞啥呢?
誰不知道這玩意就是一種藥品,專門用來清洗腸道,排除宿便和毒素呢?
唉。
有些女人啊,就是假正經。
一點都不如我東哥為人實誠。
放下電話。
崔向東拍了拍坐在懷裡的段慕容:“羊羊,坐在鏡子前。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