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兒後,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深陷去年那個恐怖詭異的慘案現場中,趕緊再次深吸了一口煙。
劇烈咳嗽了幾聲。
張建華強笑了下:“别人是怎麼看這個慘案的,我不好說。但我是真怕了。”
明明隻有一牆之隔——
那邊有三個女人在絕望的嘶聲慘叫,被踐踏致死;張建華在這邊卻沒聽到任何的動靜,依舊興沖沖的打牌。
換誰是張建華,誰都會怕的!
崔向東也忽然覺得,背後有汗毛豎起。
“總之,大霧慘案是盤龍縣的忌諱,沒人敢提起,更沒誰敢輕易調查。”
張建華話鋒一轉:“崔書記,我還是給您說說樓副縣,以及秦局兩個人,為什麼會和盤龍殭屍的傳說有關吧。”
崔向東點頭:“你說。”
張建華說:“我聽說在樓副縣和秦局空降盤龍後,在第一次班子會議上,樓副縣曾經要求縣局,重啟大霧慘案的調查。”
樓宜台可能會利用大霧慘案,來為難秦襲人的事,張元嶽早就分析過了。
崔向東說:“嗯,這很正常。”
“樓副縣的要求,卻被李書記、盧縣長等人直接否決。”
張建華說:“至於為什麼否決,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很多人都擔心,提起這個案子的樓副縣,可能會出事。果不其然!”
他忽然加重了語氣。
讓聚精會神聽他說話的崔向東,心中打了個突。
張建華卻沒注意到。
隻是壓低聲音說:“在一個午夜,當時住在縣招待所的樓副縣,客房門前多了一個花圈,地上有壽鞋。而且,還有一個深藍色的東西,在走廊中僵硬的來回蹦跳。”
啥?
沃糙。
還真有殭屍這玩意?
崔向東隨口問:“建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那晚你也在場?”
張建華說:“我老婆,就在縣招待所上班。”
他老婆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沒啥文化。
能去縣招待所上班當服務生,也算是吃皇糧了。
哦。
你繼續說。
崔向東點頭示意。
“那晚,就是她值班。她聽到樓副縣的淒聲喊救命後,馬上就衝上了三樓。可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了那個東西,嚇得她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鞋子跑丟一隻都不知道。”
張建華苦笑了下:“我老婆當時逃回自己房間後,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事後更是大病一場,我也幫她辭掉了縣招待所的工作。我老婆說,她那晚聽到了秦局的聲音。秦局當時破門而入,大喊樓副縣的名字,把她連夜帶走了。事發後,卻沒誰敢提起過這件事。”
我老婆會連夜去救樓宜台?
救那個刻意來找茬的娘們乾啥?
讓她被嚇死不好——
她怎麼沒和我說起過這件事?
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當丈夫的,放在眼裡了!
崔向東想到這兒時,張建華又說:“我還是很欽佩秦局的。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竟然有男人比不上的膽子。”
我老婆是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
嗬嗬。
建華同誌,你是不是對“文文靜靜”這個概念,有什麼誤解啊?
崔向東暗中嗤笑,拿起茶壺再次給張建華倒水。
樓宜台被殭屍嚇破了膽!
這就是張建華對樓宜台,唯一瞭解的地方。
對崔向東,卻沒有多大的幫助。
午後一點半。
沐浴在雲湖縣暖陽下的張建華,滿臉紅撲撲的和崔向東握手告辭,上車興沖沖的走了。
他這次來彩虹鎮,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同樣,這也是崔向東想要的。
天近黃昏。
聽聽繫上了小圍裙,準備做晚飯。
拿著幾朵藍色妖姬的崔向東,從門外吹著口哨走了進來。
問聽聽:“今晚我要去找我老婆睡覺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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