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向二舅嫂表達了最最真摯的歉意後,又握著崔向東的手,熱情感謝他昨天的見義勇為行為。
對於這種虛偽至極的場合,崔向東應付起來,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當然。
他也知道,他和魔都陳康兩家,算是結下了死仇!
可那又怎麼樣?
如果時光倒流,崔向東還會毫不猶豫的,讓昨天的血案再次重演一遍。
僅僅半小時後,陳康倆人就放下了重禮,婉拒了秦老的再三挽留,告辭離開。
苑婉芝這個和事佬,卻沒有走。
她得和秦老,崔向東還有秦明道等人,好好探討下本次事件的後遺症。
天。
漸漸的黑了下來。
大地一片雪白。
不過終究是春天了,冬天再怎麼不甘,也得像苑婉芝那樣,在八點過五分時不得不離開秦家那樣,停止了飄雪。
天上很快就出現了星星。
“向東啊,我明天一早就會返迴天南。今晚我得早點休息,就不陪你和咱爸說話了。不過我再次提醒你啊,十個億的投資計劃,絕對不能變。要不然,可别怪大哥我翻臉。哈,哈哈。”
秦明道打了個哈哈,拍了拍小妹夫的肩膀,瀟灑的轉身離去。
秦老二急於和二舅嫂增進感情,也隨便找了個理由走了。
秦老三啥話也沒說,就覺得自己是個多才了,跟著走人。
書房內,隻剩下了崔向東和秦老。
“初七回青山嗎?”
秦老拿起了菸鬥,看著給秦家帶來太多好處的小女婿,還真捨不得他離開。
“嗯,必須得回去了。”
崔向東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苦笑:“挺奇怪的感覺,自從離開雲湖後,就覺得沒了根,總覺得自己做夢,心裡一點都不踏實。短短的兩個多月內,就遇到了這麼多事,和這麼多的大人物打交道。這些天來,我有時候做夢就夢到,自己和彩虹鎮的老農坐在地壟上。心裡,就會格外的踏實。”
“嗬嗬,那是因為在你的心裡,你已經把雲湖當作了自己的根。”
秦老笑容收斂,說:“不過,你說的也不錯。無論你做過哪些事,前途又怎麼樣,你終究太年輕了。年齡對老頭來說是紅線,對你們年輕人來說,同樣是紅線。你現年才25歲,就已經是實權副處。你要想以後走的踏實,就必須在年輕時,丟開所有的浮躁心,紮根於基層。清楚的認識到,和你日常打交道的人,不是明道等人。而是賀小鵬,或者呂宜山等人。”
秦老慢慢的說。
崔向東靜靜的聽。
他知道,老頭子在把自己人生閱曆的精髓,掰碎了喂他吃。
夜。
越來越深。
秦老再次點燃了菸鬥,話鋒一轉:“你覺得,襲人的工作調到哪兒去,最好?”
以前不是兩口子時,崔向東和秦襲人還能都在雲湖縣班子裡。
但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就必須得有一個人調離雲湖。
崔向東的根在彩虹鎮,他肯定不能調離。
崔向東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讓襲人回京吧。最好呢,還是再讓回到學校裡。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當一個大學老師,好好的傳授文化或者鑽研知識,不比在地方舞刀弄槍要好很多?”
嗬嗬。
秦老神秘叵測的笑了下,沒說話。
這老頭,肯定早就和老滅絕協商過了,卻偏偏來套問我。
這是從我給出的建議中,看看我是不是有讓老滅絕遠離我的意思。
唉。
自己爺們,有必要動心機嗎?
腦殼有點疼的崔向東,回到了小别院內。
秦襲人靠在床頭上,屈膝捧著他做的計劃書,做聚精會神研究的樣子。
崔向東抬腳,坐在了她身邊,隨口問:“以後,你準備去哪兒工作?”
“青山盤龍縣,縣局。”
秦襲人看都沒看他,盯著計劃書回答:“那樣我隨時都能回家,查我丈夫的崗。關鍵是,我這個嬌子集團的老闆娘,也能隨時回去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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