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有忌憚的再次啟動了車子。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又是為什麼,讓他必須得這樣做。
卻知道自己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後果絕對好不了哪兒去!
夜。
漸漸地深了。
淩晨兩點。
呼嚕打的震天響的蕭天儘,忽然大聲罵道:“苑婉芝,你這個臭婊子!崔向東,你這個小畜牲!還有蕭錯,你這個小雜種!我他媽的崩了你們,崩了你們!嘔。”
猛地。
四仰八叉的蕭天儘,雙手剛比劃出開槍的樣子,就隨著一聲乾嘔,詐屍般的騰地坐起。
垂死夢中驚坐起——
哇!
蕭天儘張嘴,鮮血噴濺而出。
他連聲的咳嗽著,想止住嘔吐。
可是——
幾分鐘後,蕭天儘就慢慢趴在床上,腦袋耷拉在了床沿上。
作勢用力扣下扳機的右手,也無力的垂下。
輕晃了幾下,就此不動。
沒誰看到,燕京蕭家的次子蕭天儘,今晚就這樣靜靜地,結束了他本該很美好的一生。
卻有人,通過他衣角上的微型竊聽器,聽到他在臨死之前,曾經嘶聲吼叫過什麼。
一個小時後。
一個黑影好像鬼魅那樣,悄悄從窗外翻了進來。
黑影小心翼翼地來到床前,慢慢地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沒有任何的脈搏。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蕭天儘的手腕,都已經冰涼。
確定他沒有脈搏後,黑影才打開小手電,找到了他的衣服。
取走微型竊聽器後,又找到了那張虛假的查體報告,換上了那張真實的查體報告,最後仔細收拾了現場。
再次來到窗前,一閃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天亮了。
五點半。
隨著吱呀一聲響,韋烈走出了西廂房。
看了眼被他命名為“賞菊軒”的主臥視窗,習慣性的罵了個狗賊後,打開院門走出了院子。
清晨的空氣,真的很清新。
讓人陶醉的田園風光,儘收眼底。
能讓韋烈真切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麗,活著的美好。
尤其想到他的奴奴後——
一個晨跑的小夥子,來到了他的身邊:“指揮。西北那邊三點半時,傳來最新訊息。”
韋烈看著前方:“說。”
年輕人簡單的彙報:“長命百歲,淩晨兩點左右,忽然隨著一番大罵,大量的吐血。三點左右時,再也沒有了生命跡象。”
看著遠方的韋烈,眼皮子輕輕跳了下。
隨即淡淡地說:“他罵的什麼?”
年輕人就把蕭天儘在臨死前,罵的那番話,一字不漏的講述了一遍。
米倉兒——
單從挑撥這一塊來說,你的陰謀非常成功。
可惜,你根本不知道,蕭天儘已經病入膏肓。
他的死,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得負全責。
韋烈冷漠的笑了下,心裡這樣想。
“可以肯定的是,因為蕭天儘經常性打罵手下。甚至連他的司機和秘書,都被他折磨的即將崩潰。因此,隻要他不主動給他打電話,沒誰會關心他的死活。沒誰會主動,上門檢視。而且我們也會放出風聲,今天一早蕭天儘就去了機場。這樣,就更沒誰因多天不見他,就上門檢視。”
年輕人低聲說:“除非有重要的事,需要他來親自拍板時,才會打電話給他。他的電話已經關機,可能會聯絡蕭家。不過,估計那得好多天之後。”
嗯。
韋烈點了點頭:“等西北那邊發現他之後,再把整理好的資料,以匿名方式送給燕京蕭老。至於蕭家怎麼做,我們沒必要插手。”
明白。
年輕人答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
韋烈回頭。
看著賞菊軒,喃喃地說:“狗賊,我已經和米倉兒聯手,把蕭天儘送走了。你以後,可得好好的對待你阿姨。嗬,嗬嗬。”
錦衣頭子的陰笑聲中——
正在酣睡中的崔向東,忽然打了個冷顫,猛地睜開了眼。
然後就看到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阿姨!”
崔向東看著那雙眸子,脫口喊道:“我剛才做了個惡夢!夢到蕭二叔,對你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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