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臉色蒼白的陳勇山,才走到崔向東的身邊,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聲音沙啞地說:“崔書記,王獸醫他孃的簡直不是人。”
崔向東也覺得,老陳說的沒錯。
可不知道為啥,他想到王獸醫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後,卻覺得老王其實挺可愛的!
“在過去的這半小時內,無論是切割,還是裝壇,還是掩埋四肢,他都在笑啊,笑!沃糙。”
陳勇山罵了句,繼續說:“他還告訴我說,就是給牲口做手術,這有啥可怕的?我應該對他出色的手工活,讚美並崇拜。”
哈哈。
崔向東毫無人性的大笑了起來。
陳勇山愣了下,正要說你是不是也像王獸醫那樣,沒啥人性。
崔向東卻抬手,指著天上:“老陳,看!”
看啥啊?
除了滿天的繁星和月牙之外,還有什麼好看的?
崔向東說:“那些被瘤哥擄走後,又被歐美富豪給折磨死的女孩子。她們化作了星星,在天上對你眨眼,無聲的對你說謝謝。”
陳勇山再次愣了下。
忽然間!
他一點都不難受了。
甚至對剛才因無法忍受而嘔吐的行為,感到羞愧。
老陳點上了一根菸,再說話時的語氣,已經恢複了正常:“你過去看看他吧,再和他說幾句話,我和王獸醫就帶著他離開,找樓書記等人會合,連夜進京。”
“不去。我膽子小,更善良,實在不敢和一個罈子人說話。”
崔向東抬手,拍了拍陳勇山的肩膀,站起來:“老陳啊,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殘忍了,怎麼能把佐藤先生不當人呢?哎,你就不怕晚上做惡夢嗎?”
陳勇山——
“聽聽,走了。回家,睡覺。”
崔向東招喚了聲他的小黑絲,倆人並肩而行,就這樣快步走了。
“沃糙,搞了半天,我怎麼就殘忍了呢?老崔這張嘴,好像不是嘴。”
陳勇山滿臉的悲憤,抬手撓了撓後腦勺,爬起來大踏步的走向了手術檯那邊。
啥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看看崔向東就知道了。
明明他才是讓瘤哥集團覆滅的“罪魁禍首”,卻在請功的時候,飄然離去。
讓陳勇山,樓小樓,張元嶽等人護送瘤哥去燕京。
當然。
崔向東也不會虧待自己。
或者說,他也得需要用野蠻粗暴的某種行為,來徹底驅趕瘤哥留在他心中的戾氣。
於是。
剛到家,他就像虎狼那樣,把口罩都沒來得及摘下的某個小娘們,抱起來就衝進了臥室內。
聽聽蹲在窗台下——
看著不知不覺升起來的太陽,這才站起來,低聲罵著大狗賊,小浪蹄子之類的話,走進了西廂房。
哎。
聽牆根足足兩個多小時,聽聽可算是過夠了癮,是時候該去睡覺了。
這早飯啊,誰愛做誰去做!
反正今天上午,韋秘書得請假休息。
早上八點。
神采奕奕的崔向東,和生機勃勃的樓宜台,並肩說笑著走出了小院。
樓宜台繼續去養豬場那邊做調研。
昨晚整宿沒睡還乾了兩次體力活,卻一點都不困的崔向東,則來到單位,開了一場會議。
在會上。
崔向東著重表揚了,近期工作格外出色的於歡同誌。
並號召全區乾部,都學習他輕傷不下火線的拚勁。
於歡嘿嘿傻笑,鼻尖上的一顆粉刺都在冒光。
賀小鵬等人也很羨慕,恨不得拿棍子,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一下!
隻為爬起來後繼續乾活,同樣獲得崔書記的當眾褒獎。
九點。
會議結束。
好像打了雞血那樣的乾部們,都紛紛快步離開了鎮大院,按照崔向東的佈置,奔赴了各自的崗位。
九點半。
崔向東坐在辦公室內,翻閱新區政府大院的選址資料時,門被敲響。
是黨政辦的一名科員。
“崔書記。”
科員在門口欠身彙報:“香江的甄惠嘉甄總,前來求見您。”
“哦?快請甄總進來。”
崔向東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身黑色旗袍的甄惠嘉,踩著細高跟,優雅地晃著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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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
說個事,下週二當家的的得去天東醫院,找小粟姐查體,會影響更新,估計得好幾天三更,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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