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中愣了一下，暫沒作答。

小星已道：“靈小姐，我和姐姐拋下你不管，跟劉誌中出去玩，這怎麼可能嘛？那我們不是失職了嗎？你要是少了一根汗毛，玄公子找我們麻煩，我們怎麼辦？”

大星點點頭，說：“是！我們不能離開靈小姐半步！姓劉的是過去陪丈母孃的，我們又不用陪他丈母孃的。

劉誌中笑道：“是啊靈姐姐，你這個安排不妥當的。要去仙人湖，就一起去吧！”

甘靈笑了笑，依舊那麼笑意迷人，亂人動魂，“大星小星，你們陪我已經多少年了，還記得嗎？”

大星小星一下子愣了下，也算是有點沉默。

好一會兒，小星道：“靈小姐被關錢家禁閉開始，到現在了吧！十年了，嗬嗬.....”

劉誌中都忍不住道：“十年啊？我的天....”

小星冷道：“你一驚一年啥啊？人生，誰還沒幾個十年啊？”

劉誌中：“..”

他隻能點點頭，不說話，懶得跟她說。

這小娘們兒冷得很，嘴也快！同情她十年光陰，她還不領情的樣子。

改得哪天，你那小嘴，得給我吹拉彈唱就好看了。

甘靈道：“整整十年啊！你們最好的青春年華，就那麼陪著我，寸步不離，照顧飲食起居什麼的。從來沒有回來，從來沒有休假。我的內心是很有愧的。

“我甘靈是有罪之身，就算他們都覺得我有罪吧，可你們是無辜的。雖然拿了不菲的薪水，但也沒處花，而且這是你們的自由換來的。

“這些年，我在錢家地下室，讀了很多書。我深深的明白一些東西，人最寶貴的是生命，而生命最寶貴的是自由啊！

“今天晚上，祭過母親之後，我也自由了。而你們，也應該擁有自己的自由了。我會說解雇掉你們，哥哥應該不會反對的。

“找個愛你的男人，談一場戀愛，享受婚姻，享受生兒育女，這是人之常情常事，你們一定不要反對。’

“是我拖累了你們，請你們原諒。所以，和誌中一起去仙人湖，沒有什麼的，可以的。願你們過得愉快。

這一番話出來，車廂裡都有些沉默了。

劉誌中的內心，更讚賞嬌嫩大小姐的作風和人文素養了。

大星和小星，也是心有所感，不知道說什麼。再過一些時間，她們就失業了？

失業並不可怕，因為她們這十年，每人賺了兩千萬，夠了。

可怕的是，她們再也不能陪伴甘靈了，生命裡會失落點什麼了。

好一陣，大星才說：“那你呢，靈小姐？我們就那麼走了，你去哪裡，你的安全呢？’

甘靈一笑，道：“我還能去哪呀？我想在母親的墓園不遠處，住下來，小住一些日子吧！我們摩沽族人，向來有為老人守墓的傳統，男丁守三年，女丁守一年。十年過去了，我還沒來得及為母親守墓呢！”

“至於生活、安全，我把我的想法給哥哥講了，他在一夜之間都可以安排妥當的吧？絕對的權力，總是會帶來絕對的優越和保障。這是人類文明的恥辱，但我也隻能依靠它了。”

我靠….劉誌中深吸一口氣，靈姐姐有深度！

“走吧，大星小星，你們也會想家的。這麼多年了，不牽掛父母親人嗎？你們牽掛的，我懂的。”

“隻是因為我，你們不能和家人聯絡，一直跟我一起軟禁在那裡，真的很連累你們。

“十一年前，我們一起離開雲西，一起去湖陽上大學呢！我學人類學，你們體育係，嗬嗬….”

“受累了，兩位姐姐，一場旅遊放鬆，再回家，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

“....”

甘靈一番番話，說得大星和小星其實也是思緒起伏，無從作答，隻是不知不覺，眼淚都快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