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衡這樣的男人,遊走在黑白兩道,喜怒無常。
他可以前一秒掐她脖子,要她生不如死,後一秒就能奉上數億拍下的蛇血果。
這種人就是瘋子,敬而遠之才是上上道,真要一直他的目光下生活,那不還是千瘡百孔?
寧暖暖乾笑了幾聲,以作迴應。
兩人走到櫃檯前。
營業員問了是送長輩,便拿出一係列適合送長輩的珠寶款式。
營業員大概是估摸出楚以衡的身家,拿出來的珠寶款式都是五百萬起的款。
寧暖暖對珠寶研究得並不深,隻能單純從寓意上給些參考意見,反觀楚以衡對玉石翡翠的研究很深,淘汰了不少推薦的款。
寧暖暖心道,這楚以衡既然這麼懂珠寶,為什麼要找一個不懂的她來做參謀?
這……是真心的嗎?
選了一半的時候,楚以衡的手機突然來電,似乎是不方便被聽到通話內容,他走出珠寶店外接聽。
寧暖暖在店裡也沒閒著,想著沒多久就是家裡兩個小寶貝的生日了。
她這個做媽咪的……也沒那麼多浪漫細胞。
浪漫不夠,金錢來湊,她尋思著是不是該送大小寶貝們一份稍微值點錢的禮物。
比如……
一人送一根霸道的金條什麼的!
就在寧暖暖被黃金亮得快瞎眼的時候,一道怒氣洶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是你!”
寧暖暖轉過身,看到的就個在楚家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
不想和這個女孩有不必要的糾纏,寧暖暖直接了當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認錯?”蘇清苓咬著唇,就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般的朝她吼道,“你這個醜得要死的女人,我才不可能認錯!是你用肮臟的手段,把以衡哥哥迷得暈頭轉向!他甚至為了你,對我大吼大叫!”
寧暖暖沒想與蘇清苓糾纏,卻無奈這個女孩沒搞清楚情況,就這樣口無遮攔。
她又不吃她家一口大米,憑什麼被她指著鼻子罵?
“肮臟的手段?”寧暖暖冷笑道,“你倒是說說我用了什麼肮臟的手段?”
蘇清苓口口聲聲說寧暖暖用了肮臟手段,可是真的讓她說,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
“既然你覺得肮臟手段能對楚以衡有用,那你使出來就行了。”寧暖暖的杏眸微凝,小臉淡漠又倔強。
蘇清苓就是蘇家的掌上明珠。
從小到大,她雖然嘴上都叫以衡哥哥,但是楚、蘇兩家都默認她是楚以衡沒有訂立婚約的未婚妻。
可是,楚以衡卻允許她睡在他母親的房間裡。
要知道那個房間,她連進都沒有進去過,以前她曾想要偷偷溜進去,人還沒進去就被楚以衡狠狠斥責。
楚以衡能縱容她這麼做……
分明是在心裡將這個女人的位置,放得和他已故的母親一樣重要!
蘇清苓想都這,心裡就止不住地氣血翻湧。
“我…我才沒你那麼不要臉!”
越想越氣,蘇清苓拿起手中未喝掉的熱咖啡,朝著寧暖暖的臉上就潑了過去。
寧暖暖察覺時已閃身要躲,臉上躲掉了,但身上卻還是被咖啡弄臟了一大片。
這突然間的變故……
讓整個珠寶店的氣氛靜默下來。
營業員們都看出蘇清苓的衣著遠比寧暖暖來得光鮮,都不敢幫寧暖暖而得罪蘇清苓。
就這樣……
寧暖暖胸前被濺得一大片都成了褐色,衣角還滴滴答答地流著黏膩的咖啡,但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給她遞一張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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