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能用一個億博取十個億,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想你爸可能根本不會同意讓你嫁人的吧。
這種搖錢樹,自然是留在家裡最好了。
另一種價值就是用你去聯姻,換取政治或者其他方面的利益。
此外,還有什麼呢?
如果是第一種,那就是我剛才說的,你對霍家有價值,但是,對我來說你幾乎毫無價值。
因為我比你能賺錢,而且速度比你還要快。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霍詩筠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陳平安搖了搖頭,歎道:“學姐,你回去吧。
如果我幫你,我還有可能面對你哥的怒火,我承受不起。
另一方面,我不想做白工。這是肯定的,我不怕告訴你。
但是你同樣沒有辦法為我提供任何價值。
就算是我幫你,也需要堵住一部分人的嘴。我也不是一個孤家寡人。”
霍詩筠的心如同沉入海底一般。
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眼前的天才少年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但同樣,她也不清楚自己能給對方提供什麼價值。
面對父親和大哥,正如陳平安所說的,隻要能給家裡帶來幾十上百億的價值,她完全可以獨立自主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前提是,她能得到陳平安的幫助,而這件事的前提,是她要體現價值。
這是一個循環。
對於陳平安表現出來的冷漠,她倒不是不能接受。
利益交換而已,這本來就是他們這些人與人交往最根本的準則。
問題在於,自己就算是明白,但沒有任何辦法。
陳平安坐在對面,手裡捏著茶杯,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
兩人之間陷入了長達幾分鐘的沉默。
他看著霍詩筠的眼眶慢慢變紅,慢慢地湧出淚水。
兩行清淚沿著白皙細膩的臉龐流下,然後在下巴處彙聚,滴落在羊絨衫上,再繼續滑落下去。
“學姐,”陳平安開口了。
霍詩筠抬起淚眼看著他。
“我有一個朋友,年後來京城,你到時候跟我去接他。
他和他妻子有一個貿易公司,你去那個公司幫忙吧,或許,在那兒你能學到一些東西。
但是我這裡,你學到了也對你未來的處境沒有多大的幫助。”
“啊?”霍詩筠張了張嘴,然後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對於世家來說,要麼體現政治價值,要麼體現商業價值,其他的都是虛的。
你能體現給你爸看的,也無非就這兩種。
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也隻能從商業上入手了。
金融市場不是不能玩,而是我不能帶你一起玩。
你去我朋友的公司吧,他們兩口子都是沃頓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在京城有一個公司,你跟他們學吧。
我會幫你聯絡好的。
至於你能不能學到東西,能學到多少,能創造多少價值,那都是你的事情。
如果需要幫助,到時候再說吧。”
霍詩筠點了點頭,正打算開口詢問一些細節的時候,陳平安繼續說道:“我沒去過那個公司,而且他妻子我也沒見過。
公司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他們兩口子的確很能賺錢。
如果你學到本事了,等畢業之後讓你父親給你一個公司練手,應該很快就能體現出你在商業上的價值了。
這樣安排,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
霍詩筠問道:“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愛德華茲·庫珀。你在霍教授那邊想看的檔案,就是他寫的。”陳平安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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