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鬨過一次之後,大舅再沒出現過,而母親也沒回過趙家。
她作為晚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就是沒辦法直接跟大舅對話。
而母親除了哭鼻子之外,真正的是完全不管事。
她自己都想哭。
為什麼現在這一切,都要讓她一個人來承擔啊。
為什麼不是大姐,為什麼不是三妹或者四妹?
難道她這個老二就必須要要承擔這麼多嗎?
父母沒有一個靠譜的,姐妹也都不靠譜。
她可真是命苦啊!
不知不覺,一瓶紅酒被她喝光了。
晃晃有些發暈的頭,她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給大姐打了過去。
等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也沒有人接聽。
她丟掉手機,直接和衣躺在床上,就這麼睡著了。
當天晚上,方平安在酒店睡得很不踏實。
遠在雲城的陳少華接完機之後已經很晚了。
他沒有回家,而是陪著四個從京城來的一起吃了個宵夜。
一箇中年人帶著三個年輕人。
四個人沒有行李,空著手來的。
陳少華也沒有多問,隻是把方家的事情、方宏浚以及方平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儘管出發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一些,但總是沒有當面聽到的更加清楚。
明顯知道他很快就會是家主的幾個人對他的態度極為恭敬。
“二爺,您不必對我們太過照顧。
家主已經交代過了,這次過來,我們幾個聽您的吩咐。”
為首的中年人道:“薛三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二爺您的意思是想要什麼結果。”
中年人叫湯溪城,是陳子昂那一輩拐了好幾個彎的表親。
他父親那一輩開始就在陳家做事了。
這要放在過去,就算是家生子了。
三個年輕人則是陳家的保鏢。
陳少華之前也看過他們的資料,都是專門負責陳傢俱體事情執行環節的人。
想了想,他才說道:“薛三家裡在雲城也挺有實力的。
如果出了事情鬨大了會很難收場。
悄悄帶走,問清楚之後消掉所有痕跡。”
湯溪城咧嘴笑了笑,“我們會儘快拿到您要的資訊,然後消除痕跡離開雲城。”
他遞給陳少華一部手機,然後帶著三個年輕人離開了大排檔。
無論是酒店還是交通工具根本都沒有問過他。
陳少華看著全新的手機,打開電源。
這部手機就是用來接聽電話的,而不是用來打電話的。
二十年前,他也曾經聽說過陳家的陰暗一面,但從未見過。
之前說的消除痕跡,會不會被誤解成殺掉薛三那小子啊!
……
薛文耀晚上沒有回寢室。
按照他父親薛正誠的要求,他和其他同學一樣住校。
隻不過他這種人,在本地大學上學的時候,是不是回寢室睡覺,根本沒人管的。
而且他也很少在寢室睡覺。
所以他爹以為他在學校,而同學以為他出去開房。
這也是為什麼,直到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條船上的時候,真的是嚇尿了。
不得不說,雖然是秋天了,但南方的秋天幾乎是不存在的。
一年隻有夏天和冬天兩個季節。
薛文耀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晃來晃去的帶著亮邊的雲彩。
耳邊傳來的是陣陣的海浪聲。
鼻子裡聞到的是腥鹹的海風的味道。
他第一時間就確認了,自己應該是在海上。
和他在一條船上的是兩個年輕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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