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王忠的背後是榮親王?”
高陽點頭,身上散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從孩兒被武成坑,這場爭鬥就開始了。”
“朝中大臣皆是老狐狸,孩兒揭下陛下的求賢詔這件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祖父坐鎮定國公府,朝中多少要給祖父一點面子。”
“但從臨江城開始,針對兒臣的彈劾,針對定國公府的彈劾一封接著一封,除了少部分正直的禦史,其他隻怕皆是榮親王的人!”
轟!
高峰腦海中就如九天之雷落下,轟的他不知所措。
這些天的疑惑,驟然變的清楚。
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看向高陽。
他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年,自然不是傻子,最近朝堂中的風氣,他也嗅到了不對。
但卻沒有想的那麼深。
高陽這麼一說,高峰也意識到了危機,他眯著眼道,“可榮親王為何這般明目張膽?”
秦羽摸著衣袖中的玄鐵令牌,眸光銳利道,“答案很簡單,以定國公府立威,逼朝臣站隊,進而威脅皇權!”
“父親,這場風波,早就退無可退了,王忠遠離朝堂,這對我們是一件好事,並且這差事若是孩兒揭下了,榮親王必定橫加阻止,暗中使壞。”
“相反,王忠前去關中,榮親王不會坐視不管,詔令會順暢無比。”
高峰滿臉嚴肅道,“這件事你祖父可知道?”
高陽點點頭,“祖父讓父親大人給孩兒撥一些銀兩,搞死榮親王。”
高峰點點頭,“待會兒老夫會派人送來一些,此事關乎我定國公府,你自行把握。”
“多謝父親大人。”
高陽面不改色的道。
高峰有些挫敗,又有些欣慰。
挫敗的是,自榮親王發難直到現在,還有朝中一面倒的彈劾,他竟沒有第一時間嗅到危機。
甚至危機意識都不如高陽一個小輩。
但欣慰的是,他本就不擅權謀,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更有高天龍的幫扶,這才隻有一個戶部侍郎的位置,如今高陽能站出來,倒是減輕了他的壓力。
接著,一路無言。
馬車很快便到了定國公府。
高峰下了車,一路朝內宅走去,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高陽則是慢慢下了車,剛走到門口,福伯就迎了上來。
“大公子,您回來了。”
高陽隨意一撇,見到福伯手上拿著一封信。
“這信是給我的?”
福伯點了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高陽剛想拿這封信,但看到福伯的樣子,便立刻頓住了手。
他臉色怪異的道,“别告訴本公子,這是宋青青派人送來的?”
福伯連連點頭,“大公子神機妙算,這的確是宋小姐差人送來的信,稱務必交到大公子的手上。”
當日,宋青青親自前來退婚,不僅是一巴掌打在高陽臉上,更是抽在了他們這些下人的臉上。
但此等大事,他們也不敢為高陽做決定。
並且福伯很是擔憂,畢竟之前的高陽對宋青青可謂是有求必應。
高陽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他接過信封,粗略看了一眼。
宋青青通篇就是高陽以前的紈絝樣子,太令她不喜,又有哪個女子想嫁給一個聞名京城的紈絝,所以怪不得她。
並且宣稱高陽别誤會了,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但覺得高陽人挺好,雖然不能做戀人,但還能做朋友。
高陽對此隻是嗬嗬冷笑。
腦海中,原主雖然紈絝,但為了宋青青,可是言聽計從,甚至紈絝多年,童子雞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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