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根攪屎棍,將其好好攪拌攪拌,這可都是好東西。”
高陽十分有興趣的吩咐著。
糞水,前世也被稱之為金汁,是一種比較常見和狠毒的守城手段。
煮沸之後,殺敵更恐怖,從心理和肉體上雙重打擊。
呂震也是吼道,“長安九門,全都按照高大人的法子做!”
“箭矢和刀刃,全部浸泡,再大火燒開!”
一時間,長安城頭上除了清理戰場,將傷兵抬下去,便開始了一項泡屎和煮屎的大工程。
高天龍偏過頭,權當沒看到。
他這定國公府,長子自不必多說,聲名在外,威名遠揚,次子也不簡單,雖不擅毒計,但卻在毒藥一道,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
這一時之間,直接給他乾沉默了。
長安城若能守住,高家二子連帶整個定國公府將聲名遠揚!
至於高峰,一張臉更是綠了。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百官怪異的視線,甚至一些眼神還充斥著警惕。
他們的腦海中充斥著扮豬吃虎,大智若愚,看似平庸實則聰明人等想法。
沒道理啊!
高陽和高長文,這都是他高峰的種。
長子擅毒計,學資本一道,集百家之所長,次子擅毒藥,精通各大毒藥。
那他呢?
他高峰身為兩人之父,難道真就一生平庸,還是說他也有尚未開發的天賦?
隻是他還並未察覺到?
高峰抬起頭,看向高陽忙碌的身影,目光驟然堅定了起來。
很快,隨著箭矢和刀刃浸泡過後,大火狂燒之下,一股奇特的味道也是自長安城蔓延出去……
“……”
楚軍大營。
“二公主,這次我們損失慘重,戰死數千人,受傷兄弟更是超三千多人!”
“其中,藤甲兵的損傷最大,一旦沾上火焰,無一生還,全都燒焦了。”
楚天風看向楚青鸞,有些心痛的道。
楚青鸞聞言,面帶憤怒。
“這個該死的高陽!”
“他太狠了!”
“我的藤甲兵!”
楚青鸞的心都在滴血,藤甲兵雖然有巨大缺陷,但她一直都當做秘密殺器來用。
雖更適合兩軍正面衝殺,但卻也能出騎兵,因此她才混入先鋒軍中,想打大乾一個措手不及。
尋常攻城之戰,雙方動用火攻的手段很少,在她預想中,縱然是大乾守將發現了,也面臨兩個選擇。
第一,準備燃燒箭,但這需要時間,很可能藤甲兵已經往上衝了。
第二,火攻藤甲兵,但這有傷天和,要遭報應。
這都會拖延時間,創造有利的作戰機會。
結果守城的是高陽這個活閻王……
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火燒楚軍。
這貨根本不怕反噬。
結果她還正好還派上了藤甲兵。
這真是茅坑內點油燈,找屎!
能入藤甲兵的,一個個幾乎都是大楚軍中精銳。
但在火攻面前,死傷慘重。
另一個大楚將領沉悶的開口道。
“現在已經確認無疑了。”
“大乾的酒不一般,遇到火焰會熊熊燃燒,遠超我大楚的美酒,這極大的影響了我軍士氣。”
“這長安城隻怕不好攻啊。”
一時間,相比剛到長安城下的興奮,視長安城如囊中之物,現在的楚軍大營靜的嚇人。
這手控火之術,直接打消了他們囂張的氣焰。
楚青鸞一張臉滿是冰冷,她壓下心中的怒火,看向一眾楚軍將領冷漠道:“不好攻也得攻,既到了長安城下,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得拿下長安城!”
“兩個時辰後,繼續攻城,長安毫無防備,這酒罈能有多少?哪怕是用人命填,也得拿下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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