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也鬆開了一直攥緊的拳心。

楚軍大舉進攻的第一戰，大乾守的並不算艱難。

“高陽，長安這一戰，你乾的漂亮！”

武曌高貴的臉上滿是讚許，她看向高陽開口說道。

“這一戰能如此輕鬆，多虧了這些烈酒，臣送給陛下的這場燒烤如何？”

高陽看向武曌，開口說道。

武曌臉色一陣怪異。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高陽所謂的燒烤是何意思。

文武百官更是頭皮一陣發麻。

但不得不說，燒烤這詞還挺貼切。

“朕覺得挺好看的，以後可以多來幾遍。”

武曌看著戰場上都燒焦開始冒煙的屍體，一陣開口。

“這怕是要讓陛下失望了，剛剛這一戰已經用了四分之一的存貨，酒精怕是不夠了。”

“這麼多？”

武曌有些吃驚。

高陽點頭，“長安城頭百姓不少，他們需要一場場的戰鬥完成蛻變。”

“這第一戰，臣自要給他們信心，正所謂此消彼長，我軍強則楚軍弱，不管是箭矢還是酒精，都用了不少，再加上這一戰打了楚軍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有如此效果。”

“下一戰，楚軍有所防備後，隻怕消耗更大，光靠這點庫存，這可不太夠用。”

高陽一陣意有所指，酒乃糧食所釀造，價格可不便宜。

這必須得武曌強硬出手鎮壓。

武曌瞬間懂了。

“長安各大酒坊，定有私貨，還有各大世家，珍藏的美酒也有不少。”

“朕即刻派人去搶！”

武曌聲音一冷，語氣不容置疑。

高陽乾咳兩聲道，“陛下，您這話就不對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乾之內，隻要有的，那皆是陛下的東西。”

“拿自己的東西，這又怎麼能算搶呢，撐死算借！”

“哪怕陛下想借他們的腦袋都可以！”

武曌：“……”

這話，很有點道理。

“那朕即刻派人去找他們借一借，這件事沒得談。”

武曌霸氣開口。

呂震這時上前。

他看向高陽，透著滿意，甚至一陣哈哈大笑，“爽，太爽了。”

“論打仗，還是跟著你這種不按套路出牌，心狠手辣的傢夥！”

“這仗給老夫爽的，簡直渾身通透，尤其是那大楚藤甲兵，被燒烤的時候，老夫更是身心愉悅！”

秦振國則開口道，“小子，藤甲兵可不同於一般的兵種，火攻藤甲兵，你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到反噬？”

這話一出，武曌和上官婉兒也看向高陽。

高天龍也面帶複雜。

早知城下有藤甲兵，要用火攻，這一戰應當他來指揮。

他這一把老骨頭，能活多久？

“這有何好怕，雖殺了一些藤甲兵，火攻的手段有些殘忍，但若不殺，讓他們上了城頭，倒黴的就是我們！”

“更何況長安能守住，就等同於救了幾十萬的大乾百姓，這天大的功德還抵不過這些殺孽？”

“若真有什麼報應，高陽一力擔之罷了。”

這一點，他還真不信。

又不是四十萬人加身的殺孽，能有何反噬？

但這一番霸氣的話落在呂震和秦振國的耳中，卻如洪鐘大呂一般。

“高家小子，就衝你這句話，此戰一了，必須得來老夫府上，帶上你搞出的美酒，當飲三大白！”

呂震一臉豪邁，開口說道。

高天龍則是笑罵道，“還得是你呂老匹夫，臉皮夠厚，連吃帶拿的。”

呂震當即臉一紅。

“老國公，你這話說的，我呂震豈是這種人？”

一時間，戰後緊張的氣氛被衝散了許多。

高陽等氣氛緩和後，這才摸了摸鼻子道:“要說反噬，藤甲兵倒不算什麼，但接下來這一招，怕是有點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