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紫鳶,已經不在了。
她與何鳳出了車禍,一起走了。
現在家裡就隻有我和老爺子。
還有,顏顏很好相處的。
前段時間,老爺子想把股份轉給她。
讓她管理公司。
她都不願意要。
還想讓我結婚生子呢。
所以,你和孩子們回去,完全不用擔憂。”
夏橙芸沒想到何鳳已經死了。
她沒想到多年沒見,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變化。
......
隨後,賀誌章付了飯錢。
夏橙芸帶他去醫院看女兒,順便做骨髓配對。
......
賀誌章做了骨髓配對後,跟在夏橙芸的身後走進夏嬌嬌的病房。
病房裡。
夏嬌嬌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紙般蒼白,毫無血色。
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眼,如今深深地凹陷進去,目光中透著疲憊與迷茫。
消瘦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圓潤,顴骨高高凸起,彷彿要刺破那層薄薄的皮膚。
嘴脣乾裂,毫無血色,微微張合間,氣息微弱得讓人揪心。
稀疏的頭髮淩亂地貼在頭皮上,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與生機。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變得沉默寡言。
這段時間,她身體消瘦得厲害。
頭髮一天比一天掉的多。
她的身體瘦弱不堪,病號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顯得格外空蕩。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絕望而又脆弱的氣息。
彷彿生命的燭火在風中搖曳,隨時都可能熄滅。
賀誌章走進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瘦弱的女孩,瞬間紅了眼眶。
也許是血緣關係作祟。
看到病床上的女孩,他心臟瞬間一陣刺痛。
那種疼就像被大手撕扯一般,疼得讓人無法呼吸。
“嬌嬌!”
也許是聽到他的聲音。
呆呆望著天花板的夏嬌嬌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隨後看了看她媽媽。
“是媽媽的朋友嗎?
“媽,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
放棄吧!
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不用白費力氣找人幫我配骨髓了。”
她知道媽媽為了救她。
求了身邊所有認識的人幫她配配骨髓。
夏橙芸坐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淚水迷糊了視線。
“對不起,嬌嬌。
是媽媽不好。
這些年是媽媽虧欠了你們。
我身後這位叫賀誌章。
他不是媽媽的朋友。
他是你們的爸爸。
是你們的親生父親。
對不起,媽媽瞞了你們兄妹三人這麼多年。
你們不要怨他。
你爸爸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你們是媽媽偷偷生下來的。”
夏橙芸的話,把夏嬌嬌驚呆了。
她本就凹陷的眼睛,被這訊息震驚得差點瞪出眼眶。
“爸爸?”
這陌生的稱呼。
她沒想到在生命快到儘頭之時,還能叫出來。
年幼時,她會問媽媽,為什麼别的孩子都有爸爸,而他們沒有。
媽媽那時候說,“你爸爸為了養你們,出遠門掙錢去了。”
可隨著年齡增長,爸爸一直沒回來。
她漸漸懂事,知道並不是每個孩子都有爸爸。
她已經忘了爸爸這個人。
而賀誌章看到女兒慘白病弱的臉,瞬間忍不住淚奔。
他握著她另一隻手,“對不起!
我來得太晚了。
是我不好,沒有儘過一天作為人父的責任。
這些年,讓你們母子幾個受苦了。”
這時,病房裡又進來兩人。
夏嬌嬌的視線瞬間移到那兩人身上,眼裡露出驚喜。
“大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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