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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隔壁大鰱村的王有大急匆匆的找到了他們的帶頭人王五。
彼時的王五正在自家院子裡磨鐮刀。
水亮光滑的磨刀石經過歲月的積累,已經被磨出深深的凹槽痕跡。
他喉嚨裡面哼著小曲,嘴裡叼著葉子菸,神態好不快活。
不過也確實是,自從苟叔他們那些漆農出事後,許多傢俱廠的老闆都選擇跟他們合作了,有的還跟他們簽了五年的生漆合同。
他們不止有了自己的生漆林,還在生漆采割的季節去幫别人采割,生意好得不得了,家裡也日漸富裕起來。
王五的兒子王正眼下就在禾木宜家當業務經理,已經混到了鄒傑的左膀右臂,鄒傑對他很是信任,到哪兒談業務都帶著他。
“不好了老哥!”王有大急匆匆的趕來,這會兒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熱得他滿頭大汗不說,還口乾舌燥,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
聽到聲音的王五扭頭看了王有大一眼,這兩人是親兄弟,不過已經分家幾十年了。
“急什麼?火燒屁股勒?”
王有大進了院子,端起王五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又喘了一會兒大氣。
這才叉腰說道:“我聽黃果村的栓子說,明興傢俱廠的大老闆又來找老狗他們一群人了,還說要把自己的漆樹山頭包給他們采割!”
王五一聽,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狗日的,你怎麼不早說?明興傢俱廠來的是誰?那個楊雪梅?我去會會她!”
說著,拿起鐮刀,甩開膀子就走。
“唉唉唉……”王有大追在王五身後,想說這次來的不是楊雪梅,是個小姑娘,但王五走得急,已經聽不到了。
馮橖拿著合同,領著臨湘姨準備下山,兩人剛走到一處密林裡,迎面便被王五領著幾個漆農攔住了去路。
直覺對方來者不善,馮橖皺眉問道:“你們想乾嘛?”
王五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個小姑娘,自己跟底下的兄弟幾個氣勢洶洶,手裡又拿著鐮刀什麼的,把人嚇住了。
於是他趕緊讓手下兄弟退後,自己也把鐮刀藏了起來,陪著笑臉上前說道:“那個,你就是明興傢俱廠新來的大老闆吧?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告訴你。
那個老狗不是什麼好人,他敢坑你一次就敢坑你第二次,你與其冒著風險把漆樹山頭承包給他采收,倒不如承包給我,無論你給他開的啥價,我都比他少要三成,你看如何?”
“哥,憑啥少要?”一聽王五說自己要的價格比苟叔他們低,他身邊的王有大就不理解了,悄悄拉了拉王五的衣袖不服氣的問。
大庭廣眾之下,王五也不好解釋,隻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沒頭腦,這是錢的事兒嗎?要是讓老狗他們接下這單生意,他們借勢翻身,以後那些傢俱廠還會跟他們合作嗎?
有種操作叫放長線釣大魚,他到底懂不懂啊?
這樣想著,王五不動聲色的甩開了王有大的手,自作主張道:“小老闆你放心,我說少要就少要,他們聽我的!”
因著馮橖看上去很年輕,所以王五擅自喊她小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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