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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章將暈過去的馮橖平放在床上,又替她拉好被子,見她額頭上滿是汗水,便去衛生間打了水來替她擦拭。
等著一切做完,馮橖的呼吸也已經趨於平緩。
賀南章這才察覺到自己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低頭一看,鮮血淋漓,未免等馮橖醒來嚇到她,賀南章這才默默的退了出去,找張景垣幫他包紮。
一樓客廳,張景垣替賀南章的手腕上藥,看著那深可見骨的牙印,不由得搖了搖頭:“你真傻,找根木棍不行嗎?當自己是鐵人?”
賀南章後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任由張景垣替自己包紮,苦笑道:“我這不算什麼,她都那麼疼了,我哪有時間顧忌那麼多!”
張景垣看著這樣的賀南章,無奈的歎了口氣,難怪馮橖那麼喜歡他,這男人,夠深情的。
“包好了?”半晌,感覺張景垣沒動靜了,賀南章才睜開眼,見他用紗布把自己手臂包得嚴嚴實實,氣得他立馬扯了:“不是說貼個倉可貼就行了嗎?你包成這樣,她醒了看到了不定多自責呢!”
張景垣笑:“别人都是做了許多,巴不得對方知道,你倒好!”
賀南章不顧張景垣的調侃,取下紗布,直接撕了幾個倉可貼貼上便放下袖子上樓去了。
張景垣收拾好東西,默默的回了隔壁。
次日,馮橖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頭頂的天花板,於是她倏地一下坐起身,看向整個臥室的佈置。
這時,賀南章推門而入,手裡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補藥。
“醒了!”賀南章走到馮橖面前坐下,用勺子把藥吹冷。
馮橖看著如此細緻的賀南章,忍不住淚流滿面。
賀南章慌了,放下藥碗:“你哭什麼呀?”
馮橖撲過去,摟住賀南章的脖子,沙啞著聲音道:“我都想起來了!”
賀南章愣了一下,隨即欣慰的道:“想起來就好,不過你以前的身份不能用了,現在叫安星!”
馮橖點點頭,放開賀南章,又問:“那我身體現在沒什麼異常了吧?”
賀南章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她:“你自己覺得呢?”
“我自己覺得……”馮橖遲疑了一下,伸手摸上自己的臉,然後赤著腳跳下床,直奔浴室。
“糖糖!”賀南章趕緊一把拽住她,把他拉進自己懷裡,馮橖卻掙開他,固執的衝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鏡子前,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面龐浮現其中。
馮橖震驚之時,賀南章已經跟了進來,從背後抱住她,親吻她的脖子:“就是變年輕了一點,這有什麼不好呢?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年輕漂亮?”
馮橖愣住,半晌,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在問:“真的,就隻是年輕一點嗎?沒有别的變化?那你昨晚說的永生……”
“騙你的!”賀南章笑:“這世上真要有永生的法子,秦始皇早找出來了,那還輪得到你!”
馮橖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不可能永生,畢竟她肉體凡胎的,怎麼可能有這種運氣。
“太好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熱烈的狂喜,馮橖轉過身,摟住賀南章的脖子,興高采烈地道。
賀南章任由她抱著,親了親她的額頭,壓製住眼底的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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