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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怎麼了？”賀南章危險的逼近，按住她的後腦勺逼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喜歡的人是我，很讓你失望嗎？”

馮橖不敢直視賀南章的眼睛，慌亂的撇開視線，顧左右而言其他：“那個，我為什麼會暈倒，又為什麼會被送來醫院？”

賀南章瞳孔驟然緊縮：“你不記得了？”

馮橖仔細回想了一下，猶猶豫豫道：“我隻記得阿尋中槍了，後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了！”

賀南章聽她這樣說，不由得皺眉，但隨即又不願讓馮橖苦惱，於是隻道：“你可能是被嚇到了才會高燒不退！”

馮橖狐疑，自己的膽子真有這麼小？但好像除了這個，也沒别的解釋了。

賀南章看出她的懷疑，替她拉好被子，柔聲說道：“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覺！”

馮橖縮到被子裡，賀南章把病房的燈關掉，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著。

月光從窗外透進來，照著賀南章輪廓分明的臉一片暗影。

“那個，你白天那麼忙，不用守著我，回去休息吧！”馮橖小聲的說。

賀南章閉著眼睛回答：“沒事兒！”

他態度堅決，且看起來確實有些疲憊，馮橖不敢再打擾他了。

她白天睡了太久，這會兒反而沒有了睡意，腦子裡全是那個夢境，不一會兒，賀南章便傳來了清淺的呼吸，馮橖從被窩裡面爬起來，湊到他面前，藉著月光，用手指隔空臨摹著他的眉眼。

唔……賀南章的五官，跟夢境中的那人重疊，夢境中的那人瞬間就有了鮮明的輪廓。

“想乾什麼？”就在馮橖嘖嘖稱奇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倏地一下擒住了她的手腕，黑暗中，賀南章睜開眼，目光燦若天上繁星一般。

馮橖心跳漏了一拍，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忙掙紮著抽回手，躲到被窩裡：“沒……沒什麼，睡吧！”

說著，側過身去，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賀南章望著病床上那個微微隆起的身影，無聲的勾了勾唇。

次日，馮橖醒來，賀南章已經不見了蹤影，身邊坐著的是正在削蘋果的張景垣。

張景垣一整個蘋果削完，皮都沒有掉。

馮橖看得呆住，總覺得記憶中的確有個男人這樣給自己削過蘋果一般。

張景垣削完最後一道，把蘋果皮扔進垃圾桶，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馮橖迷茫又錯愕的眼神。

馮橖心裡很慌，難道自己曾經真的腳踏兩條船，愛著賀南章的同時，又喜歡著張景垣？

“醒了？怎麼是這個表情？”張景垣放下蘋果，扶著馮橖坐起來，調侃道。

馮橖木然的問：“什麼表情？”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可惜沒有鏡子。

“唔……”張景垣思索了一下：“一個偽善的人突然間發現自己不是好人的震驚跟錯愕的表情！”

一針見血！

馮橖果真用錯愕的眼神望著張景垣，他怎麼知道的？

張景垣誇張的道：“不是吧？我說對了？”

馮橖這才知道，這人純粹就是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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