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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章勾唇一笑,微褐的眸子裡彷彿盛了滿天的星光,亮得人移不開眼。
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動,馮橖忽然意識到什麼,瞬間清醒過來,縮著身子往後躲,聲音顫顫巍巍:“賀……賀師長?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賀南章拽著她細長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困在他的胸膛跟躺椅之間,雙眸微眯:“所以,你剛才以為我是誰?”
手腕上不容抗拒的疼痛傳來,馮橖徹底明白,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望了一下樓底搖動的樹影,她知道,賀南章想要上到她家二樓的陽台簡直易如反掌。
“我……我以為是在做夢!”馮橖慌亂的解釋,不想賀南章誤會自己剛才因為他而沉淪。
賀南章勾起的唇角放平,濃眉緊鎖,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馮橖的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馮橖後背已經抵到了躺椅,退無可退,隻能被迫凝視著賀南章的雙眸。
“所以,你夢裡的人是我還是陸仲允?”賀南章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馮橖被這樣的賀南章嚇了一跳,沒敢正面回答,而是往賀南章家的方向飛快的瞟了一眼。
“賀師長,您的前妻還在你家……你想讓跳跳知道你撇下他們母子翻牆來我家嗎?你這樣讓我以後如何面對跳跳?是在逼我辭職嗎?”
竟敢用辭職威脅他!
賀南章臉色倏地變了,十年不見,她倒是越來越會拿捏自己了。
“你也說了,她隻是前妻!至於跳跳,他本來就很喜歡你!”
馮橖不明白賀南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賀南章卻已經扣著她的手,將她從躺椅上拉了起來,天旋地轉間,賀南章自己躺了上去,而馮橖卻趴在了他的身上。
“賀師長……”
小手抵在賀南章硬實的胸膛,馮橖心裡慌得一批,連聲音都在顫抖。
“賀師長,你别這樣,我……我不過是個貌醜無顏的保姆而已!”
直覺告訴馮橖,賀南章會這樣對自己,一定是像沈楊說的,他把自己當成了馮橖的替身。
可即便是替身,他也不該在剛跟自己前妻上過床的情況下,又反過頭來撩撥她啊,把她當什麼了?他養在家裡,見不得光的情婦麼?
賀南章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一股微苦帶甜的栗子花香,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外搭一件長袖軍襯衫,隻不過袖子被他捲到了小臂處,身下則是一件夏天薄薄的軍裝長褲。
馮橖被他按著後背,趴在他的胸口,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從他身體傳來的熱度。
她體質偏寒,即使這麼熱的天,依舊不敢吹風扇,可他不同,他年輕力壯,身體就像一個炙熱的火爐,馮橖感覺自己都快被他融化了。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汪剛熬好的糖漿,濃稠的,甜蜜的,千絲萬縷的……
“如果我說……我就是要你呢?”賀南章問,聲音裡裹了蜜,誘人深嘗。
“不行!”馮橖使出全身力氣,掙紮著從賀南章的身前爬起來,賀南章見她抗拒得厲害,怕自己的力道弄傷她,隻好放任她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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