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既然心有所屬,那自己就不該糾纏不放了。
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說什麼都沒用了!
馮橖站起來,起身走了兩步,腳下一軟跌了下去。
賀南章一頭霧水,想要去扶她,卻被她抬手拒絕:“不用,我自己爬起來就行!”
然後竟然真的自己用手撐在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賀南章不放心,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卻見她剛一走出連隊的大門便蹲下來雙手報膝失聲痛哭。
看她哭成這樣,賀南章心也跟著被收緊,剛想去扶她起來,卻又見她站起來,大氣的抹掉臉上的眼淚,衝著前方無儘的夜色大喊一聲:“賀南章,我也不要你了!”
賀南章伸出去的手愣在原地,唇角一點點繃緊。
馮橖卻在喊出這一句後大步的朝著知青點的方向走去。
走錯了好幾次路後,馮橖終於回到了知青點。
“馮橖,你怎麼了?”正在院子裡生火做飯的田慧慧見馮橖神情不對,忙上前攙扶住馮橖。
而院子裡外一路默默送她回家的賀南章在確定有人照顧她之後才轉身離開。
馮橖轉頭看向扶著自己的田慧慧,不一會兒又轉化成了李靜的臉,她努力的搖了搖頭,結果終於體力不支,再度暈了過去。
田慧慧趕緊把她扶到床上,給她掖好被子,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隻是沒想到馮橖這一覺睡了三天三夜。
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馮橖蒼白的臉上,屋外嘰嘰喳喳的全是鳥兒的叫聲。
馮橖蒲扇一樣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
知青點的其他人全都上工去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馮橖打心裡生出一種孤獨的蒼涼感。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腳都是軟的。
凳子上放著一碗涼掉的糙米粥,想必是田慧慧給她準備的。
酷暑的天氣也不需要熱,馮橖端著碗呼哧呼哧的喝了個底朝天這才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
拆下手上的紗布,看著手上那兩個已經結痂的牙印,馮橖也無法判斷出自己到底是被那種毒蛇咬傷的。
不過在中蛇毒之前,她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昏倒?那種植物真的有這麼大的效果嗎?
正當馮橖滿腹疑問的時候,霍磊平平砰砰的衝了進來。
見馮橖醒了,霍磊高興得不像假的:“喲,終於捨得醒了啊,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天荒地老呢!”
馮橖沒理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你來乾什麼?”
霍磊把先前在山裡找到的一株類似於羌活的植物遞到馮橖面前:“呐,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羌活呢?”
馮橖接過來,慌亂的問:“你給霍廣華用了?”
霍磊搖頭:“我都不確定的東西能拿去謔謔我兄弟嗎?”
馮橖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摘下一片葉子,捏碎了放到鼻端,的確有一股淡淡的月桂清香,但她這次卻沒有暈過去。
“你又進山了?”馮橖好奇的問。
霍磊搖頭:“我路過孫少平家的時候順手拔了一株,他家院子裡種了許多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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