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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橖狐疑:“隻是這個原因?”
文壁淵繼續道:“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咱們廠賬面上沒那麼多錢買設備了!新增兩天流水線的投入至少在這個數!”
文壁淵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萬?”馮橖問。
文壁淵點點頭:“這是保守估計,可能更多!”
楊雪梅甩手道:“其實最主要的不是錢的問題,還是米國的這批新機器做出來的東西不行,至於為什麼,你去看過禾木宜家的展品就知道了!”
說著,就帶著馮橖去到了傢俱市場禾木宜家的展廳參觀。
馮橖這個外行看完之後都大為震驚,這些傢俱跟明興傢俱廠做出來的根本不能比,價格也便宜好幾倍。
等出了展廳,楊雪梅一邊開車一邊說:“看出區别來了嗎?”
馮橖點頭,這差别太明顯了。
楊雪梅繼續道:“所以,廠裡的老師傅們反對我們增設流水線其實也是為了我們傢俱廠的名聲考慮。
你知道嗎?我們廠的穆師傅,前兩年就被政府評為了木雕非遺技藝傳人,這證書現在還掛在我們廠榮譽室呢!
你以為為什麼鄒傑出那麼高的價格挖他他都不走?這不是在咱們廠子工作久了,有感情了,把廠子當他家了嘛!”
原來如此!
馮橖默了默,沒再說話。
楊雪梅把馮橖送到醫院門口,馮橖下了車,跟她揮手再見,自己便去了樓上看完趙燃。
然而讓馮橖沒想到的是,吳秀雲也被安排在了趙燃同個病房。
病床上,穿著條紋病號服的吳秀雲靜靜的躺著,整個人像沒了生機的破布娃娃一般。
在她的臉上,以及裸露出來的手腕上都有青紫的痕跡。
張景垣坐在她的床邊,痛苦的埋著頭。
馮橖過去,把包在趙燃旁邊的床頭櫃上放下,小聲問趙燃:“怎麼回事?”
趙燃攤攤手,回答道:“醫院沒有多餘的病房了,所以把她安排了進來,不知道吳秀雲說了些什麼,張景垣便一直這個樣子!”
大概是聽到了趙燃這邊的響動,張景垣抬頭看過來,正好對上馮橖狐疑的視線。
“怎麼回事啊?”馮橖用口型無聲的問。
張景垣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時,床上的吳秀雲視線忽然飄了過來,鎖定在了馮橖身上,一個翻身坐起,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隻用恨恨的眼神盯著她。
馮橖被她這種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張景垣拉了吳秀雲的衣袖一下,小聲道:“别這樣……”
吳秀雲火氣噌的一下上來了,扭頭瞪著張景垣:“怎麼?看她一眼都不行?你這麼心疼她乾嘛還跟我上床啊,還那麼暴力!”
“你……我……”張景垣一臉尷尬,他壓根就不記得自己昨晚做過什麼好嗎?
而且他也跟她道過歉了,這種事,沒必要人儘皆知吧?
但馮橖卻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了一點端倪,果然,昨晚張景垣獸性大發……
這樣想著,馮橖也不想去招惹吳秀雲,於是上前,刷的一聲拉下了中間那一層簾子,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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