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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垣走到廚房,看見正在洗勺子的馮橖,黑臉道:“你嫌棄我?”
虧他還那麼感動!
馮橖尷尬的愣住,抬頭看張景垣,一臉的為難:“人類的唾液中有大量的微生物跟細菌,要是用過之後不洗,會傳播很多疾病,還會導致幽美螺桿菌之類的……”
張景垣閉了閉眼:“别說了……出去吧!”
這些都是他科普給病人的知識,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聽了去。
想當初,張景垣這個潔癖重症患者,也是接受不了跟人共用餐具這麼不衛生的事情的,如今竟然會埋怨馮橖不肯跟自己共用一個勺子。
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馮橖抱著西瓜,在葡萄藤架下,一邊盪鞦韆一邊美滋滋的吃著。
夏季燥熱的風吹拂著她烏黑的髮絲隨風飄揚,美好生動得像一幅畫!
“叩叩!”院門被叩響。
張景垣在廚房切菜,沒空去開門,於是便對院子裡的馮橖喊道:“去看看是誰!”
馮橖單腳刹車,停住了晃動的鞦韆,然後縱身下來,抱著西瓜啪嗒啪嗒的前去開門。
院門打開,門外站著兩個穿軍裝的男人,為首的正是賀南章。
賀南章一襲草綠色的軍裝,頭上戴著帽子,腰間繫著皮帶,腳上踩著黑色皮靴,整個人看上去既威嚴又壓迫感十足。
而他身後的秦蕭晨則跟他是同款裝扮,隻不過兩人氣質不同,秦蕭晨看上去溫和許多。
馮橖抱著西瓜,警惕的望著兩人,確定他們就是自己下午在河邊車上看到的那兩個人,以為他們是來抓自己的,頓時警鈴大作,一臉戒備道:“你們找誰?”
秦蕭晨看了賀南章一眼,意思是,瞧,這傻妞果然不記得你了。
賀南章抿了抿唇,面無表情道:“找李醫生!”
“李醫生不在!”馮橖說完,騰出一隻手就要關門。
賀南章趕緊抬手擋住,指了指旁邊。
馮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門邊還坐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這男人年紀比較小,約莫二十來歲,一看就是個新兵蛋子。
新兵蛋子抱著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忍著疼,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馮橖注意到,他腿上有傷,像是摔到的!
“你們是來看病的?”馮橖不確定的問。
“不然呢?難不成我們還是來化緣的不成?”賀南章反問。
馮橖抿了抿唇,這才把門拉開,對著門外的三個大男人道:“進來吧!”
賀南章率先進去,秦蕭晨扶著新兵蛋子緊隨其後。
到了院子裡,馮橖讓秦蕭晨他們坐在竹椅上等一會兒,自己則去廚房通知張景垣。
張景垣正在炒菜。
馮橖抱著那半個西瓜,一邊吃一邊若無其事的說:“我下午遇到的那兩個當兵的又來了,就在院子裡,還帶了一個腿受傷的新兵來看病,你說他們不是來帶我走,所以我才敢把他們放進來!”
張景垣一聽,先是一愣,隨即神色如常的把炒好的菜裝在盤子裡,取下脖子上的圍裙道:“好,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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