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軍長被張景垣的話問得微微一愣。
說實話,他其實根本不在乎張景垣娶誰,反正他這種不求上進的人,娶誰都是一樣沒有用!
自己之所以急著替他安排這門婚事,不過是因為他頂著張家人的頭銜,怕他在外胡來,給張家門楣抹黑罷了!
誰在乎他喜歡誰呢?
像是看出了張軍長的心頭所想,張景垣唇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小時候,我被張家三兄弟還有你的妻子何清蓮欺負的事,其實你都知道的吧?”
若非他的默許,何清蓮跟那三個狗崽子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呢?
他猶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是因為張家大哥張景初帶著幾個小的翻牆去公社看電影,經過一座吊橋的時候,張景初跟張景何都過去了,剩下年紀稍小一點的張景垣不敢,說要回去。
張景初害怕他回去告狀,於是騙他說讓他過來,自己會接住他的,可是當他小心翼翼的踏上吊橋的時候,張景初兩兄弟卻使勁搖晃吊橋的繩索。
他嚇得大哭,求哥哥們不要這樣,可他們根本不聽,最後導致他失足落水,幸好有捕魚的漁民路過把他撈了起來,不過原主已死,醒過來的是他了!
那件事後,他一直高燒不退,張軍長那時候還隻是團長,被叫回家來。
因著要忙著部隊的事,他隻在張景垣的床邊坐了一會兒,直接對著何清蓮道:“請個大夫來看看,看的好就看,看不好也是他的命,反正我也不止這一個兒子!”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得到了張軍長的默許,何清蓮看著病床上的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從那以後,他天天喝的藥裡面都摻了泥沙,床上會莫名多出一灘水漬,若非他已經換了靈魂,自懂醫術,恐怕早就又死了一回!
思緒回攏,張景垣依舊固執的盯著張軍長的眼睛。
張軍長雖然心虛,但面上表情不改,理直氣壯道:“部隊那麼忙,家裡的事兒我哪能知道得那麼清楚,況且,你從未找我告過狀,我一直以為你過的很好!”
張景垣撩開額前的碎髮,露出額頭上的疤,又擼起袖子,給他看自己手臂上的那些陳年舊傷。
“你覺得我過得很好,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關注過我,你看看,我身上這些疤,都是我童年時候留下的!”
不知為何,今晚的張景垣,像極了一個沒有得到糖果而委屈告狀的小孩。
張軍長心頭稍軟,但很快又被他面無表情的打斷:“你想要我怎麼做?為了你跟我的妻子離婚麼?還是為了你,把你的兩個哥哥打一頓?”
“哈,哈哈哈!”張景垣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算個什麼東西啊,農家女生的野種,我配你這樣做嗎?”
“你……”張軍長看著這樣的張景垣,心頭五位雜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張景垣話鋒一轉:“可我再卑賤,我娘給我娶的小名也叫寶兒,是你非要把我從她身邊搶走的,可我娘再低微,那也是你親自看上並拐騙上床的,要說錯,錯的那個人也是你,是你不負責任,是你胡亂留情……”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