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東張西望的乾什麼?滾滾滾!”
瘋人病院守門的大爺見有人在門口東張西望,裹了件破棉襖便出來轟人。
馮橖探著腦袋往門裡看了眼,問那守門的大爺:大爺,裡面關的人全都是精神病嗎?”
大爺面相比較嚴肅,聽馮橖這麼問,指著頭頂上的牌匾:“認字嗎?這裡是瘋人病院,誰家沒病的人會到這裡來,小姑孃家家的,不要打聽那麼多,當心裡面的瘋子跑出來傷人!”
正說著,便有一個瘋子衝了出來,嘴上大喊著:“我沒病,我沒病!”
然後又被追出來的看護給逮了回去。
馮橖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是說他沒病嗎?”
大爺嗬嗬一笑:“哪個瘋子會承認自己是個瘋子?”
馮橖一想,也是,便沒多做懷疑,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嫂子!”
張二蛋叫住的正準備往回走的馮橖。
馮橖扭頭一看,隻見張二蛋手裡牽著一頭驢,正也從鎮上往回走。
“二蛋,你怎麼也在鎮上?”馮橖好奇的問。
張二蛋說:“集體社的驢病勒,村長讓我帶來鎮上找個獸醫看看,剛看完,準備回去勒!”
馮橖哦了一聲,張二蛋見馮橖站在瘋人院門口,好奇的問:“嫂子,你來這兒乾嘛?這兒可是瘋人病院,當心裡面的瘋子出來打你!”
馮橖見他說的跟那個守門大爺的一樣,便問:“這裡面的瘋子經常出來傷人嗎?”
張二蛋一邊牽著牛跟著馮橖走,一邊回答道:“可不是咋地,那些瘋子可凶了哩,三四個人都不一定按得住,有時候跑出來,逮著人就揍,不過也有不打人的,少!”
馮橖越聽越稀奇,那隻大耗子無緣無故把她帶到瘋人病院門口乾嘛?莫非那瘋人病院裡藏著什麼秘密?
可一隻耗子又能說明什麼?指不定哪裡是他原來的耗子窩也不一定!
這樣想著,馮橖隻好甩甩頭,暫時把這些思緒都拋到一邊去。
“嫂子,你坐驢背上吧,我拉你!”張二蛋見馮橖走了許久,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光潔的額頭上也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於是主動提議道。
“不了吧,驢都病了,我自己走能行的!”馮橖知道驢對村裡人意味著什麼,不想占這小便宜。
傍晚,夜幕降臨,炊煙初上。
馮橖捆了圍裙在家裡的廚房做飯,熱鍋倒油,放上薑蒜花椒爆香後,再把切成丁的口蘑倒進去,刺啦一聲響,把口蘑翻炒到熟透,撒上鹽舀出來,再加上一點蔥花點綴,香氣四溢。
賀南章一回家就問道滿院子裡馥鬱的鮮香味道,放下鋤頭洗了手過來,正好看見馮橖端著菜往堂屋走。
“哇,媳婦兒,你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賀南章跟在馮橖屁股後面,一頓彩虹屁的誇。
馮橖聽得心裡甜滋滋的,暗暗的想,她的廚藝好像的確是進步不少,以後有機會說不定可以開個飯店當廚子!
賀南章就著菜,連吃了三個白饃,馮橖卻是連一個都吃不完。
賀南章看得皺眉:“你怎麼了?胃口不好嗎?”
馮橖點點頭:“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想吐!”
賀南章眼睛一亮,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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