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兩個人的錯，我也是被那負心男人給騙了，你們為什麼隻罵我？”

孫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後，哭著不甘心的質問道。

“搞破鞋的狗男女都該罵，同是知青兒，你看人家徐煙，徐煙比你漂亮端莊，還比你作風檢點，我們就不罵她！”

那婦女提到徐煙，表明自己也不是胡亂罵人。

“徐煙她……”孫菲一時口快，差點把徐煙的秘密說出來，但想著這麼多人聽她說的，要是傳到徐煙耳朵裡，那她以後肯定會責怪自己。

這樣一想，她又忍了下來，另做打算。

……

天黑時分，她等在曹德興來找徐煙的必經之路上，坐在一塊小石頭邊故意唉聲歎氣。

曹德興聽到聲音，湊近一看，發現是孫菲，以為她還在為村裡那些流言蜚語苦惱，眼珠子一轉，起了點花花腸子。

“孫菲同誌，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孫菲扭頭看向身後的曹德興，期期艾艾道：“我怕回去又會被他們排擠，你也知道，我犯了這麼大錯誤，這輩子估計是沒機會回城裡了，唉……”

曹德興嗤之以鼻：“城裡有什麼好的，吃點大米蔬菜都要靠買，哪有我們農村自由！”

孫菲點頭道：“那也是，對了，你是去找徐煙嗎？”

曹德興摸著下巴嘿嘿的笑，也不答應也不反駁。

孫菲又道：“你對徐煙好點兒，多給她補充點營養才行。”

曹德興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徐煙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補充營養？”

孫菲故作驚訝：“你不知道嗎？徐煙前不久才打了孩子，我以為是你們商量好的。”

“你在胡說八道！”曹德興怒了，一副不相信孫菲的模樣。

“真的！”孫菲急於自證：“我親眼看到的，還是馮橖幫她打的胎！”

曹德興聽到這兒，牙都要咬碎了，轉身就去找徐煙去了。

“徐煙，你給我滾出來！”曹德興一腳踹開知青點的大門，氣勢洶洶的喊道。

正在燈下跟魏清明一起看書的陸仲允聽到聲音，連忙放下書出去看。

自從上次馮橖讓李靜給他轉達了那一番話後，他便開始刻苦讀書。

眼下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曹德興揪了徐煙的頭髮把她往門外拖。

“你乾什麼？”陸仲允擋在曹德興面前，想要把徐煙從他手中解救下來。

徐煙見這架勢就知道有可能是她墮胎的事情暴露了。

果然，曹德興陰惻惻的笑著：“要我在這兒說嗎？”

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

整個知青點的人聽到聲音都出來了。

他這是在威脅徐煙，徐煙連忙求他：“不要，不要！”

曹德興一把拉住徐煙的手，扯著她撞開了陸仲允，來帶了他們昔日約會的小樹林，毫不留情的將她給一把扔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要偷偷打掉我的孩子？我叫你跟我結婚你總是推三阻四，是不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我準備去攀更高的枝兒？”

曹德興指著徐煙的腦袋，一字一句氣急敗壞的問。

而躲在暗處偷看這一切的孫菲看到徐煙像一攤爛泥一樣跌坐在地上，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了一絲報複似的快感。

就彷彿她受了這麼多天的辱罵，終於有人跟她感同身受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