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媳婦兒看著馮橖,慢慢鎮定下來,這才緩緩說道:“前些天你們上山采藥,我在我家前院兒種菜,忽然聽到有人嘀嘀咕咕的在商量些什麼,於是便偷摸跑到坎上去看,結果……結果看到二楞帶著兩個村民偷摸溜進了你們診所的院兒裡!”
“什麼?那你看到他們做什麼了嗎?”馮橖趕緊追問。
“我當時怕得要死,又怕他們是來偷東西的,於是便從坎上下來,躲在你們後院從窗戶往裡面偷看,我看到二楞他們把你們藥櫃裡面的藥材拿出來在一個瓶子裡面浸泡……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乾啥,又怕他們會發現我,所以趕緊溜了,沒想到……沒想到你們診所第二天就出了事!”
張家媳婦兒一邊說一邊哭,一是出於害怕,二是出於愧疚:“二楞是民兵團的團長,又是曹金水的乾兒子,我要是檢舉他,就等於得罪了曹金水一家,我……我不敢說呀我!”
“此時既關係到我師父的名聲,又關係到我們診所的生死存亡,張嬸子,拜托你一定要跟公安講實話!”馮橖抓著張家媳婦兒的手請求道。
“不!”張家媳婦兒一把抽回手:“不行,曹金水手裡還攥著我家老張每個月的補貼,我要是得罪了他,我……我一箇中年婦女可怎麼活呀!”
“隻要你願意在公安面前作證,我曹德興對天發誓,曹金水要是敢扣押你家老張的補貼,我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我也先幫你做了他!”
曹德興拍著xiongpu保證道,他那雙幾十年沒見過血的眼睛裡再一次湧起了殺機。
二楞是曹金水的狗腿子,這事兒絕對跟曹金水脫不了乾係。
曹家出了這樣敗類,必要時他這個二大爺有義務替老曹家清理門戶!
“真……真的?”張家媳婦兒動搖了。
她嫁到望月村也三十多年了,見過年輕時候的曹國富是啥樣,這人一個唾沫一個釘,是個不怕事,不怕死的主!
“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空話?”曹國富瞪著眼睛問。
“這倒是!行,那我答應你,不過萬一曹金水針對我,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啊!”張家媳婦兒答應了下來。
“行!”馮橖也答應了她!
……………………
“馮橖,你這殺千刀的,我昨天不過是調侃了你幾句,你竟然下藥藥死了我家的雞,我給你沒完!”
大清早的,李菜花便拎著一隻死雞上門。
吃了上次被馮橖按在地上打的虧,她這次學聰明瞭,特地去民兵團找了二楞帶了兩個人陪著她一起來。
她這一貫的大嗓門引來了左鄰右舍的圍觀。
馮橖跟曹國富狗蛋兒從堂屋裡面出來,站在簷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皺眉道:“李菜花,大清早的,你又發什瘋?”
“好你個馮橖,敢做不敢當是吧?我這好生生的雞若不是被你下了藥,怎麼可能一早起來無緣無故就死了?這可是我家生蛋的老母雞,你說什麼也得賠我!”
李菜花胡攪蠻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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