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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婆孩子甚至你的父母姐妹都被我請到了米國,你若想他們活命,最好乖乖按我說的去做。
還有,我今天在車上跟你說的,但凡泄露一個字,我就把你兒子的眼珠子一顆一顆摳出來,扔在你的腳邊!”
丁駿陰狠的話音剛落,車子吱的一聲停了下來,下一秒,哈吾勒就像是被他扔垃圾一樣從車上給扔了下去。
車門關上,揚長而去,哈吾勒就勢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身,望著消失在馬路對面的汽車尾部,渾身發冷。
丁家是賣國賊,可惜他知道得太晚,眼下自己的家人全被丁駿接到了米國,要麼自己死,保全家人,要麼全家人死,他也不一定能活!
左思右想,他已經沒有了退路,抓馮橖交給那個叫夜鶯的,是他唯一能做的!
研究室裡,馮橖躺在操作檯上,全副武裝,穿著白大褂,戴著白手套的左鐘瑤用一根長長的針管,從馮橖的身體裡抽出一管鮮紅的血液,然後又把裝有血液的管子放在一個托盤,立馬便有護士前來收走。
左鐘瑤取下口罩,將操作檯上的馮橖扶起來:“好了,你可以離開了,下個月再來!”
馮橖放下衣袖,遮住手上的針眼,坐起身緩緩問道:“聽說南邊又爆發了一種新型病毒,你們實驗室研究出特效藥了嗎?”
“你還關心這個?”左鐘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頭也不抬的問。
馮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聽說已經死了不少人?”
左鐘瑤歎了口氣,點點頭:“是死了不少人了,目前隻有進口藥有用!”
“哦?”馮橖好奇。
左鐘瑤無奈:“我們懷疑這種病毒是有人故意投放,通過鼠疫傳播,感染的人隻有吃了一種名叫米福特朗的特效藥才能痊癒,這種藥是米國一個名叫瑞森生物實驗室研製出來的,像是早有預謀一般!”
“瑞森實驗室?”馮橖反覆品味著這個名字。
“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門,我怕你會被他們盯上!”左鐘瑤說出自己的擔憂。
馮橖笑笑沒說話,而是岔開話題問:“賀南章那個失憶症……真的沒有解藥了嗎?”
這段時間,她一直剋製自己,沒有去找賀南章,就是怕賀南章會因為想起自己而受罪。
左鐘瑤一邊收拾旁邊的器皿,一邊低著頭回答:“沒有,有我也不會給你的!”
馮橖望著她忙碌的背影,扯了扯唇角:“我聽賀南章說,他小時候特别羨慕你,因為你是一個敢於為了理想跟家人抗爭的好姑娘!”
左鐘瑤背影一僵,卻沒回頭。
“你還記得你當初選擇生物研究這條路的初衷嗎?”馮橖問,聲音很輕,如夢似幻。
左鐘瑤微微一愣,思緒被馮橖這一句話拉回到了十六七歲那年。
剪著齊耳短髮的小姑娘,在面對老師的提問時,特别驕矜自豪的說:“我的理想是探索生命的起源和進化,用畢生所學幫助全人類獲得健康!”
馮橖從操作檯上下來,卻因為失血過多,一陣暈眩,差點摔倒。
“小心!”左鐘瑤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馮橖站穩後,笑意盈盈的望著眼前的左鐘瑤。
左鐘瑤猶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馮橖的場景,那時候的她一大早起來就在院子裡給花草澆水,年輕的姑娘活力滿滿,像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
而眼前這個馮橖不過是抽了兩次血,往她身體裡注射了幾支藥物,臉色白得像紙,身體虛得風一吹就倒。
她曾勵誌要照顧的全人類裡,也有她啊!
搞科研,免不了犧牲,可那是建立在自願的前提下,這世上不該有人未經許可,肆意剝奪另一個人的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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