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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高實驗室的那十年，都是向俊毅負責的自己，馮橖對他很熟悉。

這會兒剛入秋，夜裡的風還帶著一絲燥熱。

向俊毅穿著黑色短袖，剪著寸頭，坐在馮橖身邊，目光望著遠處那一片剛被收割後的稻田，不言不語。

“你早就知道吧？所以那麼著急的要帶我走？”馮橖轉頭看著向俊毅的側臉，帶了點嘲諷的問。

向俊毅沒有否認，而是說：“如你所想，賀南章遇險是個契機，藥是左鐘瑤趁他昏迷給他注射的，不過一切都是上頭授意，我跟她都沒辦法選擇，賀南章也是！”

“嗬！”馮橖冷笑一聲。

向俊毅偏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的扭了回去：“不要試圖喚起賀南章的記憶，這是左鐘瑤專門針對你研製的特效藥，他以後每想起你一分，都會感到頭痛欲裂，這是一種保護機製，保護他不去想起你！”

“你們這是要斷我的後路啊，好逼我隻能順從你們！”馮橖笑著說道，可笑著笑著，就滿臉是淚了。

沒有了賀南章對她的保護，上頭對她的研究便可以肆無忌憚！

向俊毅不說話了，因為馮橖說的也算事實。

“你們就不怕我報複麼？”馮橖發了狠的問。

向俊毅抬眼看向突然站起身的馮橖，知道她此刻的情緒已經處在了崩潰邊緣。

“其實這也不能怪上面，誰讓你……如此特殊……更何況眼下這種情況，已經是賀輕舟替你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他隻是不能冒險，他已經失去過一個女兒了，不能再因為你，失去賀南章這個兒子！”

“所以呢？所以我就活該被犧牲？他愛天下萬民，我也是天下萬民之一呀，憑什麼要犧牲我來成全天下人的長生？”馮橖滿臉是淚，情緒激動的問。

她也不需要有人來告訴她答案，問完轉身就走，邊走邊抹去臉上的眼淚。

她也想為人類做貢獻啊，她也心繫天下人啊，她可以犧牲，但她不能被逼著去犧牲啊！

從郊區到四合院足足二十公裡的路程，馮橖就這麼走回去的。

等到了家，腳也磨出了水泡，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在書房靜默良久，她鑽進了許久未曾啟用的空間裡。

那裡有試驗田，有小别墅，推開門，裡面有現代家電。

躺在小别墅的沙發裡，馮橖召喚出係統，從裡面購買了一把可連發的m1911型手槍，這種手槍由高強度的鋁合金製作，有減重彈簧設計，操作順滑，可裝填23發子彈，小巧易攜帶。

馮橖把子彈一一填進去，然後手一揮，收進了空間裡。

除此之外，她還買了一顆F1的檸檬手榴彈，這種手榴彈重量隻有700克，可殺傷半徑卻能覆蓋三十米，足以摧毀一座實驗室！

收好後，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馮橖這才從空間裡面走出來。

“姐，姐！”

門外，傳來趙燃火急火燎的聲音，下一刻，人已經進到了院子裡。

馮橖推開門出來，看著眼前唇紅齒白的少年，少年臉上滿是對她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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