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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井然沒有理會楊雪梅話裡的調侃,隻一手緊緊固定在她後腰,俯身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想過了,既然你這麼缺錢,我也可以!”
楊雪梅整個人如墜冰窖。
卻又聽趙井然繼續道:“賀南章身份特殊,你跟著他隻能提心吊膽,不如繼續做我的情人,我替你擺平一切!”
這話從任何人嘴裡說出來,楊雪梅都不會生氣,但唯獨從趙井然嘴裡說出,她就覺得像是有人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拉開了她包裹著厚厚皮質的心臟,疼得她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
半晌,楊雪梅壓抑住心頭的疼痛,巧笑情兮的掙開了趙井然的桎梏:“不好意思,我跟誰都可以,唯獨不會再跟你!”
說完,轉身就走,趙井然還想拉扯,卻被楊雪梅用腳上鞋子尖細的跟兒一腳踩在了他的腳面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她也趁機撥了撥頭髮,瀟灑下樓去了。
廠裡下班的時候,臨湘姨總算完成了手中的活計,抬頭一看,其他人都走了,就馮橖還闆闆正正的坐在小板凳上。
“你不下班嗎?”臨湘姨好奇的問。
“唔,我在看你什麼時候做完!”馮橖老老實實的回答。
“看我?看我乾嗎?”臨湘姨一臉不解。
“麻子哥說看多了自然就會了!”
“嘖!”臨湘姨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那小子騙你呢,不想讓你搗亂,故意這樣說的,光看有什麼用!”
“額……”
“下班吧,真想學技術,好好找個靠譜的師父拜師學藝才是真的!”臨湘姨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走到廠門口的時候,馮橖看見楊雪梅從外面回來了。
“咦,你還真在廠裡待了一天呀?”見到馮橖的第一眼,楊雪梅明顯有些驚訝,豔麗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可思議的笑。
馮橖心情不佳。
“你這怎麼還垮著一張臉啊,該不會真是想來廠裡學手藝吧?”
都這時候了,楊雪梅還說這話,馮橖既委屈又憤怒:“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
楊雪梅仔細打量了馮橖一番,堅定地點點頭:“像!”
馮橖作勢要打她,嚇得楊雪梅趕緊討饒:“得得得,我錯了,這樣吧,你要真想學,我給你支個招!”
說著,對著馮橖勾了勾手指。
馮橖趕緊把腦袋湊了過去,楊雪梅小聲道:“穆師傅跟臨湘姨是兩口子,臨湘姨是個漆工,做事一絲不苟,穆師傅是個老婆奴,大事上都聽臨湘姨的。
臨湘姨下一批要做的是一套妝奩,說是上頭某位大人物定的,要作為國禮送給外國的第一夫人,要求十分嚴格,從選材到雕刻到上漆都得嚴格把關,從割漆,到熬製,再到熱曬,臨湘姨勢必都會親力親為。
你要是能想辦法在這期間得到臨湘姨的認可,說不定她會讓穆師傅收下你!”
“真的?”馮橖狐疑。
“當然!”楊雪梅拍著胸口保證道:“我們廠的木工,就屬穆師傅手藝最好,要不要信隨便你!”
“行!”馮橖是見識過穆師傅的手藝的,當然不會懷疑,於是決定按照楊雪梅說的,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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