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過醫生兩天兩夜的搶救,張軍長的命雖然保住了,卻因為腦梗,全身癱瘓,意識清醒,可除了眼睛能動,哪哪兒都動不了了!
病床前,張景垣站得筆直,俯視著眼前這個曾不可一世的男人。
“你最是看不上我,可眼下,你的家產卻隻能給我!”
張軍長一雙虎目瞪著張景垣,嘴巴抽抽著,想說話卻說不出。
張景垣笑:“我不稀罕你的家產,可我喜歡看你這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表情,真有趣!”
“你……你……”張軍長嘴裡發出模糊的音節。
“我怎麼了?恨我嗎?那就好好活著吧,畢竟我也抱著這樣的恨意活到了現在,你得好好體會體會這些年來我的感受才行啊!”
張景垣說完,背過身去,對著門外的副官道:“送我爸去療養院,好好照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接他出來!”
副官領命:“是!”
張景垣頭也不回,大步出了病房。
醫院樓下,馮橖倚在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旁等他。
見他下來,站直了身子迎上去,看著面無表情的張景垣道:“處理好了?”
張景垣點點頭,目視朝陽,但朝陽太刺眼了,讓人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馮橖替他拉開車門說:“那就回家吧!”
張景垣開車,馮橖坐副駕駛,兩人迎著朝陽,朝著向陽村駛去,突然,斜裡躥出一輛桑塔納,朝著他們的車對對直直的撞了過來。
而開車的人正是越獄逃跑出來的張景初,張景初面目扭曲,雙眼赤紅,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嘴裡不停地說著:“去死吧,去死吧,都去死吧!”
“小心!”張景垣注意到了對面車裡的人,猛地鬆開了方向盤,抱住了副駕駛的馮橖,將她壓在身下。
“砰”的一聲。
嗎,猛烈的撞擊使得馮橖他們的車直接側翻,而張景初的車則推著他們的車又滑行了一百米才堪堪停下。
張景初沒有係安全帶,整個身體直接撞碎了擋風玻璃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又被一輛來不及刹車的大貨車肺腧從他身上碾了過去,直接把他壓成了肉泥。
滴答,滴答!
張景垣的左胸被一塊玻璃從背後刺穿,鮮血滾落,而被他護在身下的馮橖卻安然無恙。
“阿尋……阿尋……”
馮橖推開張景垣,捧著他的臉,可他嘴裡的鮮血卻不停的往外冒。
刺目的紅讓馮橖腦子不甚清醒,像是有什麼巨大的吸引裡在拉扯著她的理智一般,她拚命搖頭,才甩掉了腦海裡怪異的想法。
“阿尋,你沒事吧阿尋!”馮橖身上也被張景垣的血給染了個通紅。
張景垣意識回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女孩兒,想要笑一笑安慰她别害怕,可一笑,就牽扯到了胸口的傷口,更多的鮮血往外湧了出來。
“不…不要……不要看……”張景垣艱難的抬起手,想要遮住馮橖的眼睛。
馮橖被這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就要噴薄而出,難受得直皺眉搖頭。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