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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遲早要來,賀南章遲遲沒有行動,不過是還有顧慮罷了。
如今找上門來,卻沒有第一時間捅破馮橖的身份,估摸著也是想藉此給她一個新的身份罷了!
馮橖跟在張景垣身後回到院子。
張景垣一眼就注意到了院子裡的賀南章跟秦蕭晨,面無愧色的上前打招呼:“喲,這位小同誌的腿怎麼了?”
說著,蹲下身,替那新兵蛋子檢查:“嘖,傷到了骨頭?怎麼回事?”
“我們的車開到半路,車胎被紮了,小同誌下車檢視,被人圍住,打斷了腿,打人者逃跑了,我們問了方圓好幾裡人家,說離我們最近的醫生就你們這兒了!”
秦蕭晨代替回答,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張景垣,那模樣好像跟張景垣是舊識一般。
張景垣假裝沒注意秦蕭晨的目光,兀自給新兵繼續做檢查。
這時,扭頭對正抱著西瓜吭哧吭哧的吃著的馮橖道:“去屋裡幫我把藥箱拿出來!”
“哦!”馮橖不情不願的放下西瓜,去屋裡把張景垣的藥箱捧了出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雖然給你接好了,但你還是要好好養著,切記不可以亂動,知道嗎?”
張景垣替新兵包紮好,站起身叮囑道。
新兵感激涕零的點頭,他現在腿疼得要命,哪裡還敢亂動。
“車壞了?附近可沒有修理廠,得聯絡部隊派人前來修理,天色這麼晚了,不如在我這兒住一晚再走吧?”張景垣看著賀南章,提議道。
其實,這也是賀南章的意思,於是他順從的說了一句:“也好!”
然後岔開話題道:“我聽說你們這兒盛產一種叫川牛膝的中草藥,你這兒有嗎?能不能帶我看看?”
張景垣望著賀南章,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半晌,點頭道:“有的,跟我來吧!”
然後,兩人便進屋去了。
馮橖坐在葡萄藤架上繼續吃她的西瓜,秦蕭晨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知道賀南章跟張景垣一時半會談不完,於是晃晃悠悠的走到馮橖面前,逗她:“吃啥呢?”
馮橖抱著西瓜背過身去:“西瓜,想吃的話自己買去,出門左轉有一片瓜地,老孫家的,一塊錢一個!”
“瞧你那小氣勁兒!”秦蕭晨嗤之以鼻:“我好歹也是當兵的,能混你半個西瓜吃?”
馮橖快速的把剩下的瓜瓤挖出來全部吃掉,然後把完好的半個瓜碗摔碎了餵雞,不想跟秦蕭晨搭話。
嘿這丫頭,失憶了也這麼不待見自己!
秦蕭晨這人就是個賤皮子,馮橖越不待見他,他就越往上面湊,斜斜的倚著雞舍棚子邊的柱子,閒閒的望著馮橖:“你是李醫生的未婚妻?”
馮橖警惕的望著他:“你問這個乾嘛?”
秦蕭晨聳聳肩:“不乾嘛,瞭解瞭解,放心,解放軍都是好人,我也不例外!”
“是!”馮橖堅定的回答。
秦蕭晨吸了口氣:“唉不是,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馮橖問他:“記得什麼?”
秦蕭晨愣了一下,回想起來之前賀南章的叮囑,隻好把到嘴邊的話全都給嚥了回去:“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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