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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狗蛋兒扶著曹國富坐在了長椅上。
賀南章則焦躁的走了走去,不一會兒,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在身邊人的攙扶下也來了。
賀南章立馬迎上去,曹國富順著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李振東。
李振東就是馮橖的外公,仁和醫院的院長,也是曾給曹國富做過手術的人。
“外公,坐!”賀南章上前,扶著李振東也坐在了長椅上。
“你是,李院長?”曹國富激動的跟李振東打招呼。
李振東抬眼看過去,卻並不記得曹國富這麼一號人。
曹國富忙說:“當初在戰場上,我腿受傷,所有人都說要截肢,是你給我保住的,你忘了?”
他這一麼一說,李振東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呀!”
賀南章見他們認識,又介紹道:“外公,他是馮橖的師父,曹國富!”
李振東點點頭:“多謝你照顧我外孫女!”
曹國富擺擺手:“哪裡的話,我還要謝謝你當年救了我呢!”
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李振東抬頭望向賀南章:“糖糖病得這樣重,你們怎麼沒一個給我說的?”
賀南章低頭道:“我們正在想辦法!”
李振東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大概是覺得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是吧?”
“不敢!隻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賀南章實話實說。
這次有仁和醫院的頂級專家幫忙,張景垣的救治順利了許多,三個小時後,馮橖便被轉移到了特護病房。
特護病房是不準人看望的,隻能隔著門口的玻璃往裡面看一眼。
張景垣安排好了一切出來,賀南章跟狗蛋兒等人立馬圍了上去。
“怎麼樣?”問話的是同樣起身的李振東。
張景垣在李振東面前十分謙恭,回答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她出事的!”
李振東讚賞的點了點頭,看張景垣的目光,彷彿看到了後繼之人一般。
賀南章眸色暗了暗,兩次了,馮橖生命垂危,兩次都是張景垣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有些憤恨的想,為什麼當初他沒有選擇學醫呢?
他要是學醫了就好了!
李振東年紀大了,賀南章讓人送他回去了,曹國富身體不好,狗蛋兒也把他送了回去。
特護病房不讓人探望,賀南章隻好接著去給跳跳辦住院手續。
徐煙守在跳跳床邊左等右等,等到快天黑了才見賀南章辦完手續上來,於是一邊替跳跳削水果一邊假裝不經意的問道:“賀師長,你乾嘛去了,剛才跳跳醒了一直吵著要爸爸!”
賀南章彎腰摸了摸床上熟睡的跳跳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燙了,說:“雲甜病了,我在看她!”
徐煙削蘋果的動作一頓,鋒利的水果刀割到了手指,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呀!”她驚叫一聲,扯了紙巾按在傷口上。
賀南章淡淡的瞥了一眼,說:“我來削吧,你去處理一下,别一會兒跳跳醒了,嚇著他!”
徐煙心都涼了,隻能捂著手指笑著說道:“好!”
然後便保持微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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