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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兒的這句話,徹底讓馮橖冷靜了下來。
她不再發脾氣,而是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對不起,我不是生你的氣,我隻是……你還這麼年輕,不要為了我做任何傻事,我怕我……還不起!”
車子在惠仁診所的門前停下,狗蛋兒下了車,沉默不言的站在路邊,夜風吹起他的衣袖翻飛。
“進去吧,師父還在等你!”馮橖看了眼診所旁邊的小屋亮著的昏黃燈光,對著狗蛋兒說道。
狗蛋兒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迎著那暖黃燈光走去。
馮橖看到他進了屋,聽到曹國富起身關切詢問的聲音,這才揮揮手讓賀南章把車開走了。
回到家,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換下那身血衣,馮橖穿著寬鬆的棉質睡衣出來,賀南章手裡拿著一條溫熱的濕毛巾,避開她臉上的紗布,仔仔細細的替她擦乾淨臉上那些沒敢仔細擦洗的血汙。
馮橖困得撐不住,被賀南章動作輕柔的擦拭著,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賀南章還沒起,自己窩在他溫暖的懷裡正睡得香甜。
“唔……你今天不去部隊嗎?”馮橖揉揉眼睛問。
賀南章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往下;“小心!”
馮橖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包著紗布。
賀南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下午再去!”
原來如此,馮橖伸了個懶腰,爬起來,去了洗漱室。
對著鏡子一看,自己臉上的紗布上居然全是血,看來得去張景垣那兒換一下了。
正想著呢,樓下傳來張景垣的聲音:“喂,起床了沒有啊,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馮橖趕緊衝出浴室,賀南章也已經換了寬鬆的家居服準備下樓,馮橖便跟在他的身後。
張景垣抱著藥箱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見兩人終於下來了,於是盯著馮橖臉上染血的紗布調侃道:“你可真厲害,我讓你别碰水,你直接噴一臉血是吧?”
馮橖坐過去,任由張景垣替自己換紗布,紗布沾了血,乾涸的血黏在臉上,撕下來有些疼。
馮橖在那兒齜牙咧嘴的,賀南章忍不住皺眉道:“你輕點兒!”
張景垣揭下紗布,好奇的抬眸看向賀南章:“這叫傷嗎?啊?跟你以前受的那些傷比起來,這不純屬小打小鬨嗎?你居然叫我輕點?”
賀南章隨意的在張景垣對面坐下:“她跟我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張景垣沒想明白。
賀南章的手不自覺的撫上馮橖的肩:“她怕疼!”
額……
張景垣竟然無言以對。
在紗布上吐了清涼的藥膏,又重新幫馮橖貼好,這才拎起藥箱離開:“我走了!”
“嗯!”賀南章知道他還要去醫院上班,於是並沒挽留。
張景垣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回過頭來說:“對了,一會兒李燕時要來,那小子讓我先來跟你說說情!我給忘了,你權當我已經說過了吧,不要告訴他!”
賀南章:“嗯!”
馮橖:“……”
還可以這麼操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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