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想留下她,僅僅是因為跳跳喜歡她而已?
所以,他那天晚上對她說的那些話,也僅僅是因為把她當成了替身,頭腦發熱而已?
可她竟然因此想了這麼多天,甚至刻意躲著他,想想真是愚蠢至極。
馮橖說不出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别的什麼,隻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好!”
然後便準備退出去,不過路過賀南章房間裡的那張大床時,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賀南章見她盯著自己的床看,不明所以,想問,可馮橖已經恢複如常,拉開門出去了。
酷暑來臨,稍微動一下就渾身是汗,賀南章本來說要另外請一個人帶跳跳的,但跳跳不肯,隻認定馮橖,於是賀南章另請了一個人做飯打掃衛生。
新來的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為人誠懇做事踏實,手腳也麻利。
馮橖要做的事情少了很多,也騰出時間趁著跳跳睡著了,回到自己家,鑽進空間裡檢查藥材。
到底是空間,與外頭不同,空間裡的藥材已經到了可以收穫的時候了,馮橖把那些名貴藥材全都裝進了倉庫裡,然後利用空間小别墅的廚房熬藥給自己吃。
都是一些改善體質的藥,沒想到效果還挺明顯,馮橖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怕冷了。
這個改變讓她彷彿看到了希望,於是立刻把自己的情緒寫了一封信寄回望月村,像問問曹國富有沒有辦法醫治自己。
半個月後,馮橖得到了回信,信裡說曹國富打算親自來京都給她看病。
收到信的第二天,曹國富就已經到了京都火車站!
這麼快的嗎?馮橖大驚的同時,也趕緊去了火車站。
曹國富穿著一身灰色長袍,蓄起了長長的白鬍子,剪得極短的頭髮也全是白色的,整個人下了火車,站在擁擠的火車站裡,像是從上個時代走來的一般,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陪著曹國富一同前來的,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少年,少年十八九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整齊的中山裝,頭髮隻留到耳朵處,五官精緻,眉眼柔和。
即便是已經大換了模樣,馮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狗蛋兒。
拉著苑紅迎上去,馮橖站在正東張西望的曹國富跟狗蛋兒面前,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師父!”
曹國富這才收回目光,凝在眼前這個臉上有疤的女孩身上。
未免曹國富太過驚訝,馮橖已經在信裡,把自己毀容且植皮改變了容貌的事情提前說了。
所以曹國富當下並不覺得十分吃驚,隻是深深的凝望著她臉上的疤痕,生出幾分心疼來。
“姐姐!”狗蛋兒歡喜的叫了一聲馮橖,然後大力的將馮橖擁入懷中。
十年不見,當初的小屁孩兒已經長成了玉樹臨風的少年郎。
他已經比馮橖高出許多,雖然身形依舊是少年人的單薄,但已經隱隱有了挺拔之勢。
馮橖被他摟著,隻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放……放開我……”
馮橖艱難的從喉嚨裡發出聲音。
狗蛋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而姐姐也瘦得可憐。
於是他趕緊鬆開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