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檢查結果出來了，食物中毒。

按照這個結果給兩人掛上水，男人們不方便留在醫院陪床，馮橖讓他們回去休息，自己跟李靜留下。

孫菲睡了，徐煙卻半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馮橖過去幫她關燈，手還沒碰到開關，就聽見徐煙在問：“那大米有問題，是曹德興想整你，結果被孫菲誤打誤撞的跟你交換了對嗎？”

馮橖抿著唇，半晌問她：“什麼叫誤打誤撞？我難道沒有提醒過她嗎？是她自己貪婪！”

徐煙：“可你明明知道……”

馮橖：“我不知道！我知道曹德興會給我穿小鞋，不知道他會在米裡面做手腳，糧食多珍貴，他一個農村人不會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而我提醒過孫菲，你要問責的話找他去！”

徐煙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可愛，不爭不搶的女人，忽然覺得她的溫柔隻是表面的，溫柔背後是無儘的犀利。

這一刻她由衷的覺得，馮橖像一把裝在劍鞘裡面的利劍，隻要你不把這劍鞘拔出來，她便永遠不會傷人。

可你若是非不信邪，她也可以分分鐘刀了你！

“睡吧！”馮橖替她掖好被子，起身出去，在走廊的長椅上湊合一夜。

次日，曹金水一大早就來了衛生所，身後跟著的還有劉海洋跟曹德興兩人。

糧食投毒可是大事，他身為村乾部不可能坐視不管。

而徐煙跟孫菲掛了一夜水，氣色已經恢複了不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在糧食裡面投毒？”曹金水一臉痛心疾首的問。

“是她，一定是她乾的！”孫菲指著站在門口的馮橖，一口咬定。

徐煙想攔都來不及。

曹金水看向馮橖，語重心長的道：“馮橖同誌？你不解釋解釋嗎？”

“她還能解釋什麼？那袋米本來是她的，結果她非要跟我換，她那袋米多出半斤呢，我說她怎麼那麼好心，原來是想下毒害我！”孫菲顛倒黑白。

“不是吧，你們同為下鄉的知青，為什麼如此心狠手辣？”曹德興假模假樣的問。

馮橖冷笑：“構陷他人可是要坐牢的！”

眾人一聽，還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便有公安局的同誌出現在了門口。

曹德興臉色瞬間就變了。

曹金水則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冷靜。

“誰報的案？”門口的公安問。

“我！”馮橖舉手。

“不是我說馮橖同誌，這點小事何必勞煩公安？我們村上的事，村上自己解決不就行了！”曹金水笑容和藹的說道。

馮橖卻不吃他那一套：“糧食投毒屬於刑事案件了，既然是刑事案件，自然第一時間找公安才對吧！”

於是所有人都被公安分開問話。

輪到馮橖的時候，馮橖直言不諱：“我去糧站借米的時候，曹乾事已經幫我把米稱好了，不僅如此嗎，還多給我稱了半斤。

我剛走出糧站大門，就被孫菲叫住，她非要拿自己的糧食跟我換，我反抗不了，徐煙可以作證！”

公安同誌：“也就是說你們兩半道就換了糧？”

馮橖：“是的！”

公安同誌：“你拿到那五斤糧食的時候發現過什麼異樣嗎？”

馮橖：“除了多出半斤，並無異樣。不過同誌你也知道的，這年頭糧食緊缺，每回有人去借糧，曹乾事都是能少給絕不多給，不信你可以找村裡人問問便知！”

公安同誌：“行的，先回去吧，有結果了通知你！”

馮橖回到病房，其他人也結束了詢問，公安離開後曹德興臉色十分難看，馮橖隻當看不見，拿著暖水壺去給兩位病人打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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