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兔子不僅躥得飛快,還特别狡猾,張鵬舉剛把它按住,結果又讓它跑了。
馮橖反應過來,抓起籃子裡的石子兒,瞄準了打過去。
嗖的一聲,石子兒精準的打中了兔子的後腿,兔子逃跑的動作瞬間一滯,張鵬舉趁著這個機會飛撲上去,把它牢牢按在了懷裡。
“抓到了!”
張鵬舉揪著兩隻兔耳朵衝身後的馮橖跟老張頭喊。
老張頭接過兔子拿到一邊處理去了。
張鵬舉走到馮橖面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
“嗬嗬。”馮橖吃不準他是不是想消遣自己,於是笑笑沒說話,繼續低頭乾活兒。
處理好的兔子放在一邊,等傍晚收工再帶回去。
臨别時張鵬舉說:“這兔子是你打到的,分你一半拿回家去吧!”
“不用了!”馮橖拒絕道:“我乾活兒比你們少,這兔子全給你們,就當補償了!”
“那行,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老張頭一口答應,隨即收拾東西就準備下工。
馮橖回到家,院門兒是關著的,狗蛋兒不知道跑哪裡野去了。
等她把飯煮好了,狗蛋兒就顛兒顛兒的回來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乾了啥,臉上不僅有淤青,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還把棉衣脫下來,接了一兜子橘子回來。
“你乾啥去了?”馮橖把飯菜端上桌,忍不住好奇的問。
狗蛋兒把頭一甩,撇向一邊:“男人的事兒你少打聽,吃橘子就行!”
說著,拋了一個又大又紅橘子給她。
馮橖接住,被他這副小小男子漢的做派給氣笑了。
還男人,他頂多就算一個小破孩兒!
馮橖剛要說他兩句,卻聽到院外傳來一陣吵鬨聲。
狗蛋兒豎起耳朵一聽,慌忙就將桌子上的那一兜橘子抓起來,連棉衣帶橘子全塞進了床底下,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馮橖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一係列操作,心頭多少有了底。
這時,院子裡傳來叫罵聲。
“狗蛋兒,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雜種,我家那麼大一樹柑橘,你說你摘兩個也就算了,全給我搖到樹下謔謔完了,你給我滾出來,我跟你沒完!”
村書記曹金水的媳婦兒李菜花叉著腰痛罵。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大,左鄰右舍的全端著碗出來看熱鬨來了。
“娘,算了吧!”李菜花的大女兒曹春華覺得羞愧,拽住她母親的胳膊想要息事寧人。
“算什麼算!”李菜花一把甩開曹春華的拉扯,揪著自己年僅八歲的兒子曹阿寶。
“那小雜種不止謔謔我們家的柑橘樹,還把你弟臉給抓爛了,我不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他還真以為我們老曹家跟他家似的沒人了!”
曹阿寶被他孃的凶悍模樣嚇得咧著嘴直哭。
“喲,這個狗蛋兒惹誰不好偏偏惹上李菜花,這下可有他受的了!”
“唉,這沒爹沒孃的孩子就是可憐,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可憐啥啊,那狗蛋兒成天偷雞摸狗,上躥下跳的,也該有人教訓教訓了!”
圍觀的村民們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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