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章看了眼馮橖,知道自己要是不接受霍婷婷的饅頭,她估計也不會吃自己給她留的飯菜,於是隻稍微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接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的馮橖差點沒掉下淚來。
賀南章承諾過要娶霍婷婷,現在霍婷婷就相當於賀南章的對象,而自己隻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馮橖失落的從賀南章手裡接過飯盒,默默的坐回霍磊身邊。
霍磊絲毫沒有察覺到馮橖的情緒變化,隻一個勁兒的埋頭苦吃,見馮橖來了,還問她;“你吃不吃得完?吃不完都給我!”
馮橖沒有理他,但喂進嘴裡的每一口飯菜都如同嚼蠟一般。
“你怎麼了?”霍磊終於發現了馮橖的情緒變化,湊過去問。
馮橖坐遠了一點,表示不想說話。
站在馮橖身後的賀南章見她這樣,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這丫頭是有什麼心事嗎?怎麼悶悶不樂的?
下午乾活的時候,馮橖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賀南章派她去拔草,誰知她一不小心被草叢裡一個打碎了的玻璃酒瓶給劃傷了手,鮮血橫流。
“哎呀,這是怎麼了呀?誰跑山裡喝完酒還把酒瓶砸碎了亂扔?”
同在拔草的婦女驚叫起來,然後便忍不住的罵。
周圍人小說:“這山裡還能有誰來,孫少平那大壞蛋留下的唄!”
賀南章本在不遠處開荒,聽到動靜扔下鋤頭就過來,見馮橖捂著手也不知道包紮一下,拉著她到了一處平坦處,從連隊帶來的急救箱裡找出一瓶酒精想給她消消毒。
“你怎麼了?不是醫生嗎?應急處理都不會?”
賀南章一邊擰蓋子,一邊訓斥道。
馮橖回過神來,連忙抽回手說:“我自己來!”
她割傷的是右手,左手擰酒精蓋兒不怎麼方便。
賀南章又搶了過來:“逞什麼強?”
馮橖見霍婷婷在一旁看著,於是固執的捏緊了手掌不讓他消毒:“你别管了,忙去吧!”
賀南章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得後槽牙都咬緊了,可看著她血流如注的手,又實在心疼。
“我是開荒大隊的隊長,我不管你誰管?”賀南章說著,不顧馮橖的反對,強硬的拉過她的手在一旁坐下,然後把酒精蓋兒擰開,準備給她清洗一下傷口。
“有點疼,你忍一忍。”賀南章皺著眉頭叮囑道。
馮橖沒有說話,可當酒精碰到傷口還是疼得她冷汗直冒。
清洗完傷口,賀南章又找來一卷紗布要給她包紮,馮橖說:“不用,傷口有點深,我去找點草藥敷上,就這麼包著我怕發炎!”
說著,捏著手腕站起來就要走。
賀南章追上去:“你告訴我什麼樣的草藥,我幫你找。”
馮橖拒絕道:“不用,你對象看著呢!”
“對象?”賀南章皺眉不解。
馮橖一邊埋頭尋找草藥一邊說道:“你不是答應要娶霍婷婷了嗎?”
“我?我什麼時候答應的?”賀南章更加疑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怎麼聽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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