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她惹不起。
毒蛇也有天敵。
“......”馮蕪有些炸了,“你說什麼搞不搞的,我本來就害怕他們想對你做些什麼,你還這樣說!”
提到這,馮蕪越發惶惶不安:“你小心點,讓束塔和束亨跟著你,或者,至少得讓束塔跟著...”
“行了行了,”傅司九被她逗笑了,開門下車,又拉開主駕的門,俯身瞧她,“快打住啊,再想下去,你男朋友已經涼了。”
話音一落,馮蕪睜大眼,手不假思索扇上他唇。
“啪——”,脆響在車|庫低空飛行。
“你再說,”偏她還凶得很,彷彿挨巴掌是她,眼睛都紅了,“再說我就跟你掰!”
“......”傅司九默了默,把臉湊到她眼前,姿態卑微又委屈,“是不是被打成甜甜圈嘴了?”
馮蕪驟然環住他肩,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怯得很:“你能不能收斂點,他要說就讓他說嘛,你乾嘛出刀子,又要結仇了怎麼辦,他會不會報複...”
“得,”傅司九連忙叫停,“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喝酒了,怎麼淨說些醉話?”
當著他面,伍全敢往她身上攀扯,這他能忍?
馮蕪吸吸鼻子:“那我害怕嘛...”
“你怕個屁,”傅司九淡哂,完全沒放在心上,一如既往不惹人厭的狂妄,“該怕的是他們。”
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蛇鼠一窩,做些盤根錯節的事,無非是他們忌憚。
無所畏懼就會心懷坦蕩。
反之,必然是極為恐懼,才會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好了,”傅司九手臂環住她腰,半摟半提的把她抱下車,“先回家,給我倒杯水喝。”
他呼吸裹著酒精的味道,被身上的木調香中和,又格外好聞。
馮蕪沒再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懼,她總喜歡杞人憂天,無外乎太害怕失去。
回到闌璽,傅司九窩進沙發,兩條長腿隨意伸著,他多喝了幾杯,東西也沒吃幾口,馮蕪燒了點開水,又兌了半杯涼白開,將水溫調到剛好可以入口的程度。
“你把水喝了,”怕他空肚子難受,馮蕪輕聲,“我再給你煮碗麪。”
傅司九睜眼,眸子清淩淩的:“别麻煩了,我之前是不是說過,别靠近灶台?”
“......”馮蕪不大樂意,“不麻煩,我看别人煮過,水開下面就行了。”
傅司九握著水杯:“從你嘴裡出來,跟恐怖片沒差。”
“......”
他少看不起人!
傅司九眼皮子掀了掀:“上鎖...”
“知道了!!”見他出口就是威脅,馮蕪不耐煩,“不煮,叫你胃難受!”
傅司九喉嚨裡沉出笑,慢悠悠的,一口接一口把水喝光。
過了片刻,馮蕪抿抿唇,依然不大放心:“那我給你泡杯即食銀耳羹吧,等十分鐘就好。”
“......”她心心念念,傅司九受用得很,就嘴還硬著,“小小年紀,怎麼跟嘮叨婆似的...”
馮蕪凶巴巴的眼神瞪了過去。
傅司九渾身傲慢的氣焰驟然弱下去,話鋒轉得生硬:“我可太喜歡嘮叨婆了。”
馮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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