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得罪了傅司九,就沒必要再把實情說出來,否則,她還得再給盧行添道歉。
兩聲對不起,一聲給他,一聲給盧行添。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行了行了——”
說著,他刻意暫停,把手機鏡頭在包廂裡掃了一圈,意味深長:“瞧見沒,都是男人。”
馮蕪輕輕哼了下,自動忽略那兩個跟她吵過嘴的姑娘。
她著急付錢,率先把視頻掛了。
傅司九臉色緩和不少,隨意把手機扔在桌上,懶懶的:“接著來。”
他修長均勻的手指攏住牌,熟練淡然地洗牌發牌。
張以辭一個眼色甩給江映萱,示意她主動道個歉。
江映萱滿腦子錯亂:“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罷,她步履匆匆,同時拽住劉園,一起走了出去。
隻剩幾個大男人的包廂悄寂一瞬。
盧行添眼神直勾勾的:“九哥~”
傅司九渾身抖了下,一腳踹了過去,笑罵:“滾你媽,是你喊的不?”
“你怎麼回事兒,”張以辭不滿問,“我表妹說一句你凶,你嫌噁心,對面那妹妹說一句你凶,你就不嫌了?”
單州:“他何止不嫌,我瞧他爽著呢。”
盧行添賤嗖嗖的樣:“九哥~瞧見沒,包廂裡都是男人~”
“......”傅司九嫌棄的看向他,“你真|他|媽噁心!”
“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張以辭拍桌子,“談了?沒談你報備什麼?”
傅司九冷哼:“我報備怎麼了,我就愛報備。”
“舔狗舔狗,”張以辭拖著調,“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這妹妹有主的!”
傅司九眼裡的光頃刻淡了,他漫不經心扔了兩張牌:“人家親事都沒談成,怎麼,你們沒聽說嗎?”
“一時置氣罷了,”單州玩味道,“兄弟,就這麼些年,你自己也瞧見了,這妹妹許星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若不是真心喜歡他,哪個姑娘受得住?”
傅司九濃密的眼睫垂下,遮住眼裡情緒:“她是不是掘了許星池的祖墳,在補償他呢?”
“......”盧行添差點噴了,“人家就不能是真愛嗎?”
傅司九唇線抿直。
“我表妹也不錯啊,”張以辭說,“你考慮考慮,我覺得比馮蕪要強。”
傅司九鋒利的眼神刮向他:“讓你表妹離我遠點!那香水熏的我反胃!”
“...操!”張以辭忍不住罵臟口,“我表妹跟你,那馮蕪妹妹跟許星池,你覺得曆史是不是驚人的相似?”
傅司九豁地起身,差點把一張牌桌掀翻。
包廂裡的男人都靜了。
“張以辭,”傅司九冷如秋霜的眼睛風平浪靜,卻莫名駭人,“我還沒那麼渣,我一沒釣過你表妹,二沒故意折騰她,三沒讓她跟著我跑,你憑什麼說我跟許星池一樣?”
他拒絕人向來拒絕的乾脆,更不愛釣女生玩。
沒意思。
他寧願玩牌。
幾人都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張以辭嘴巴微張,不明白再過火的玩笑他都能一笑置之,怎麼就這事發怒了。
“馮蕪的事,”傅司九一字一字,“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要願意追著許星池跑,那她就追,她遭再大委屈、吃再多的苦,她都自己受著!”
盧行添忍不住腹誹,那你急什麼。
傅司九寒涼的目光掃過眾人,清晰沉厚的嗓音:“但你們是我這邊的,别在我面前講她壞話,老子聽不了,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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