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牽住他手,好脾氣道:“先來我這邊睡,明天找個開鎖的師傅,再留一把備用鑰匙給我。”
傅司九傲嬌的哼了下,不用她帶路,自己往隔壁走。
馮蕪開門時,他好似極為勉強:“是你跟我要的。”
“”馮蕪無聲笑,“嗯。”
傅司九:“我的鑰匙,可不是誰都給。”
馮蕪沒理他。
玄關燈亮,終於從黑暗走進光明。
“喂,”傅司九嗓音不悅,“你怎麼不說了,這麼沒耐心。”
馮蕪快繃不住笑了:“我哪裡沒耐心?”
傅司九:“我還沒給你。”
“去洗澡,”時間太晚,馬上就天亮了,馮蕪催促道,“我給你燒點水喝。”
傅司九站著不動,身影完全覆住她,堅持道:“我鑰匙還沒給你。”
“你現在給不了,你也沒有,”馮蕪哄他,“明天吧,明天我求你,好好求你給我,行嗎?”
傅司九低下眼:“你怎麼求?”
“”馮蕪無奈,感覺不把他哄好,他能一直追問,“我想想,明天會想出來的。”
傅司九極為肯定:“你覺得我明天會忘記。”
“”
頓了須臾。
馮蕪推他往浴室走:“去洗澡。”
傅司九一動不動,馮蕪要哭了:“你洗不洗,不洗就這樣睡吧。”
傅司九濃密的眼睫撩了兩下,目光在她的穿戴上掃視。
“穿內衣不能出門。”他又說。
“這是吊帶,”馮蕪欲哭無淚,“不是內衣。”
傅司九靜默了許久。
不知哪一刻,他眼睛微紅,腰背躬下,手臂環住她肩,用力摁進懷裡,喉嚨深處滾出又輕又低的話:“都是我不好,讓我姑娘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以後我好好工作”
“傅司九!!”馮蕪氣笑了,“這衣服很貴的!看見胸前的刺繡了嗎,手工的!”
像是壓根聽不見,傅司九聲音更低了:“都窮到自己做了?”
“”
算了算了。
跟喝醉的人講不清。
傅司九認定她窮到連衣服都買不起,拉著她坐在沙發,用手機一筆一筆的給她轉賬。
馮蕪一臉黑線,盧行添他們怎麼沒跟自己說,傅司九喝醉了還有這毛病。
燒水是沒辦法燒了,馮蕪乾脆給他外賣了一份醒酒湯,這個點配送費貴的要死,她忍不住瞪人:“18塊的配送費。”
傅司九占據了沙發一大半位置,把她擠到邊角:“不用內疚,你男朋友會給配送員打賞的。”
“”
行吧。
富豪的思維跟她這種窮人果然不同。
醒酒湯拿到後,馮蕪看著他喝下,又指著窗玻璃說:“你看,天都快亮了,得睡了,知道嗎?”
傅司九大約也困了,眼皮子耷拉著,說話有氣無力,念著洗手間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往裡走。
上次落在這邊的衣服洗過曬乾了,馮蕪把替換的放在浴室門外。
做完這些,她傾聽浴室的水聲,見一切正常後,說了句:“主臥給你,我睡次臥。”
說完,怕他像上次一樣拒絕,明明睡得不舒服,還堅持不願跟她換,馮蕪自顧自地進了次臥,並將門從內鎖上。
身體有些疲憊,精神卻還亢奮著,馮蕪一時半會睡不著,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水聲停止後沒多久,男人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後在次臥門前停了。
馮蕪屏息,佯裝已經睡著。
過了幾秒,她耳邊傳來傅司九被木門削弱的聲音:“寶貝,你沒給我拿內|褲。”
“”
是沒有。
緊接著,傅司九一聲喟歎,像是自言自語:“要掛空檔了。”
馮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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