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快瘋了。
還敢給他“呀”!
不等他有所反應,女孩子手臂舉累了,腳尖踮到最高,嬌氣地命令:“親不到,你矮點~”
下一秒,柔軟溫熱的觸感,如同羽毛拂過,輕輕落在男人臉頰。
傅司九瞳孔微縮,連同呼吸一起屏住,小心翼翼到如臨大敵,似夢非夢的,不想醒,不願醒,彷彿跟她一起醉了。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味,更多的,是她身上的甜香,混合著他的木質調清冷味。
“馮小草,”傅司九很輕很低的聲,“你給老子記住,你親了我。”
得對他負責。
大約酒勁徹底上頭,馮蕪醉到不省人事,軟綿綿往他懷裡歪,臉蛋還不老實,一副想撥開他衣服,貼到他裸肌的貪婪。
傅司九棱角尖銳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隨即一個彎腰,手臂從她腿彎穿過,公主抱,步履匆匆離開。
酒吧依然雜亂無章。
五彩的射燈下,留下的幾個大男人鴉雀無聲,於嘈雜中硬生生劈出一塊悄寂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
“操,”盧行添從夢中醒神,“這還是咱們認識的小九?”
張以辭撫摸下巴:“是他,兄弟真沒見過他一臉卑微的樣子。”
“你們看見了沒,”單州喃喃自語,“妹妹叫他彎腰,話都沒落呢,臉就湊了過去。”
盧行添:“他湊的不是臉,是嘴。”
“......”單州仔細回想,“是臉,沒錯。”
盧行添調出視頻,老神在在:“是嘴,你們瞧,妹妹還沒親呢,他嘴就撅老高了,結果妹妹隻親了他臉...哈哈...”
“你高興什麼,”張以辭無語,“臉都親了,嘴還不是早晚的事。”
“就是,”單州同意,“指不定今晚能本壘打。”
盧行添搖著食指:“你們太不瞭解他了,阿蕪妹妹是他心肝兒,他能捨得隨隨便便就碰了?”
幾個男人深表遺憾,惋惜不能瞧見這精彩的一幕。
-
銀灰色越野車一路疾馳,往闌璽方向開。
副駕的女孩子哼哼嚶嚶,一會念著别人聽不懂的話,一會黏糊糊地喚著傅司九的名字。
傅司九心率都被她喚亂了,忍不住探出右手,捏住她一根指尖,溫柔繾綣的嗓音在車內低空飛行:“在呢在呢,哪就這麼喜歡了?”
他唇角笑弧不知不覺深了,隻是嘴上還矯情的很。
車內昏暗,路燈光線明明滅滅,馮蕪窩在厚沉的座椅,腦袋歪在門邊,怕她磕著碰著,傅司九還用衣服墊了一層。
她頭髮漸漸長了,這陣子也沒修剪過,蓬鬆淩亂,覆蓋住奶白色的臉,隻有秀氣的鼻尖泛著珠光,連同櫻唇上的濕紅,串聯出迷濛醉意。
車子暢通無阻進入闌璽,在自家停車位停穩,傅司九拉開副駕車門,把女孩子往上提了提,橫抱進懷內。
電梯直通所在樓層,隱私性極強的格局,沒有人窺到這一幕。
傅司九身高頎長,抱的輕輕鬆鬆,又小心翼翼,生怕顛到這醉酒的小祖宗,再讓她嚷一句不舒服。
電梯燈光灼白,他垂下長睫,目不轉睛,深凝住她淤出潮紅的臉。
然而視線靜止在她腫成饅頭的另外半邊臉時,有什麼情緒快要破土而出。
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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